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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英国人，先生，和你一样。&rdo;

&ldo;是啊，&rdo;他说着，点点头，&ldo;是啊。&rdo;他又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ldo;从加莱渡海到多佛不可能花掉两天时间，埃莉斯。运气好的话，大概只要一两个钟头‐‐就算运气不好，也最多就十个钟头。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耽搁你两天时间?&rdo;

&ldo;我相当确定自己还是不说的好，先生。&rdo;我一本正经地说。

他点点头。&ldo;你是个漂亮女孩，埃莉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和你母亲从前一样漂亮‐‐而且你要知道，她每次走进房间，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今后还会遇上许多这种浪荡子。&rdo;

&ldo;我很清楚，先生。&rdo;

&ldo;阿尔诺还在凡尔赛等你回去呢，对吧?&rdo;

&ldo;是的，先生。&rdo;

希望如此。

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ldo;埃莉斯，你们在英吉利海峡的那两天都做了些什么呢?&rdo;

&ldo;练剑，先生，&rdo;我说，&ldo;只是练剑而已。&rdo;

1788年3月20日

卡罗尔一家答应帮我们寻找拉多克：按照韦瑟罗尔先生的说法，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随意调用他们的情报网。&ldo;只要他还在伦敦，我们就能找到他，埃莉斯，这点你可以放心。&rdo;不过当然了，他们希望我能先完成任务。

我原本还有些紧张，但可怜的韦瑟罗尔先生比我紧张得多，他不停地揪着自己的胡子，而且总是一脸焦虑。我不想再给他增加担忧的理由了。

而且他猜得没错：我的确觉得这件事令人兴奋。这点没必要否认。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我，对吧?整整十年单调乏味的学校生活。整整十年对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未来的期待。换句话说，也就是整整十年的挫败和憧憬。我已经准备好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我写了封信寄给卡罗尔家在法国的联络人，后者盖上印章，再转寄到伦敦的某个地址。就在我们等待回信的期间，我帮海伦提高了阅读能力，帮她练习英语，也借此机会巩固了自己的知识。

&ldo;这次任务危险吗?&rdo;某天下午，我们在附近散步的时候，海伦用英语问我。

&ldo;是的，海伦。你应该留在这儿等我回来，或许可以去其他人家找份活干。&rdo;

她换回了法语，羞怯地说：&ldo;小姐，您别想这么轻易摆脱我。&rdo;

&ldo;我不是想摆脱你，海伦。你很讨人喜欢，谁不想要像你这样亲切又大方的朋友呢?只是我觉得，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我不需要什么侍女。&rdo;

&ldo;小姐，那朋友呢?也许我可以当您的朋友?&rdo;

海伦和我截然相反。我这张嘴经常惹祸，而她却沉默寡言，经常一整天都只说一两句话;我感情外露，常常大笑，也常常动怒，而她总是把想法藏在心里，也很少表露出情绪。海伦身上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或许这就是我在初见她时动了恻隐之心，又在随后数次心软的原因。我允许她留在我身边，同时暗自思索：上帝为何会把这样一位天使送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