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算了。”谢南嘉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白衣男子被她的笑晃了眼,在自己身上搜了一遍,最后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她:“这个你拿着,日后若有难处,可凭此玉佩去南召王府找我,我定当全力相助。”
谢南嘉一点都没推辞,伸手接过玉佩:“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信你。”
两人拱手作别,各奔东西。
谢南嘉回到茶摊,四姨娘已经醒了,正吩咐刘婆子去树林里找她,见她回来,抱怨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再不走太阳都快下山了。”
谢南嘉说:“我肚子不舒服,耽搁了些,姨娘息怒,咱们这就上路吧!”
四姨娘着急赶路,也懒得和她计较,一行人上车上马,重新启程。
走了约有一个时辰,谢南嘉坐在马车里,听到前方似乎有轰鸣的水流声。
四姨娘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说道:“前面就是北沙河,过了河,离京城就近了。”
谢南嘉没走过这条路,对路况不熟,刘婆子却跟着欢喜起来:“是的是的,过了河就快到家了,来的时候奴婢还想着猴年马月才能回去,没想到姨娘你洪福齐天,才一个月就回程了。”
四姨娘哼了一声:“这会子你知道我洪福齐天了,想当初,你可是连口吃的都不愿给我做呢,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换了别人,定把你丢在那里自生自灭。”
“……”刘婆子面上赧然,抬手掌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姨娘恕罪,奴婢往后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姨娘的。”
四姨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怕自己回府后手边没有忠心的人,所以提前敲打敲打刘婆子,好让她安安分分跟着自己。
但她又打心底里瞧不上刘婆子,想着回去后慢慢寻访,把自己以前的忠仆找回来,到时候再换了刘婆子。
至于袖儿,她也是这么个打算,这丫头不但长着一张祸水脸,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好用是好用,就是留在身边总不踏实。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眼下她能指望的只有这两个人。
这世上的聪明人分两种,一种是真聪明,一种是自以为聪明,四姨娘打得一手好算盘,却不知她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她。
刘婆子嘴上喊着要为她当牛做马,实则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只要回到府里,她头一个就去见夫人,她宁愿在夫人院里做粗使婆子,也不愿跟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看她的脸色。
至于谢南嘉,她的心思更不在四姨娘身上,她不过是借着四姨娘这块垫脚石铺一条回侯府的路,做为答谢,她帮四姨娘除掉身边的威胁,顺顺利利回到侯爷身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三个人各自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侍卫却突然在外面禀报,说北沙河上的桥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