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了?”谭尚冷哼了一声,这次倒没有去纠正连岳的称呼问题:“这里的东西,和当年青云寺被惦记的东西定是一样的,你们可还记得小时候,青云全寺被灭的事?”连岳看了看木九,点了点头,如何能忘啊,那天木九认了师父,很快他们就分开了…谭尚再次开口时,声音压的极低:“杀人越货,青云寺别的没有,可度牒却有很多。”“度牒?土匪不要钱财,要度牒做什么?”连岳也学着谭尚,将声音压低问道。
“买卖度牒早已成了大泽公开的秘密。度牒难求,普通人想要出家,只能倾家荡产去换。”第章入夜聊往事,黎明入王城(下)入夜聊往事,黎明入王城(下)谭尚望着那些地方兵离开的地方:“这些年,边境各城动不动就要打几仗,每家每户就那么几个男丁,劳役又繁重,去了边城也许就会送命,出家为僧却能得到除赋税徭役的优待,且安安稳稳祖孙四代留在祖地。”“师父的意思是,这个箱子里也是度牒?”木九感觉脑子突然懵:“可,这是官家让护送的,怎么会…”一直没吭声的晨景,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接过了话茬:“度牒冲抵军饷也不是我朝才有,前朝王上就明面上用度牒作过赈灾款,我朝嘉德王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曾用度牒做为市易本钱,稳定过市场。”“行吧,那这就是一箱度牒了,什么太子王爷的,谁要也不重要啊,咱们又没法知道人家要了这玩意做什么。”连岳突然又想到之前太子勾结戈兰的事情,“啊,对了!谭师父,你说会不会是太子日前被废,想用这东西东山再起啊。”谭尚还没答话木九倒先敲了一下连岳脑门:“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什么你都敢说。”“哎呀!”连岳揉了揉脑门,冲着木九办了个鬼脸,“这不都是自己人嘛,怕什么。”“不确定,也许不是太子,吕牟应是瀚王的人,太子要办事,如何也不会找到吕牟头上的。”谭尚有时候说起话来,比连岳还没个把门的,自然不会在乎连岳说了什么,顺着连岳的猜测便接了下去。
在队伍最前面守夜的林珂,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岳哥,刚前面好像有几个人一直鬼鬼祟祟偷看咱们,我刚过去那几个人拍马就走,我总觉着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来探咱们虚实的土匪。”谭尚听言,捡起放置在一旁地上的长棍,站起身的时候舞了几个花子:“老胳膊老腿的,休息了一路了,来得正好,让老夫好好教训一下这群不知死活的玩意。”谭尚的匪气又来了,木九看着林珂被惊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叹了口气:“师父,只是猜测罢了,您先别急。”“来一个,我宰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林珂,去,把我的虎面双锏拿来,我倒要看看,这王城周围的匪是不是真比南城的厉害。”连岳被谭尚一带,瞬间就来了劲,之前在山上,万俟明也虽然也是个老顽童性子,但对于打架相关,便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谭尚这边却和万俟明也完全不同,别看谭尚表面像个威严庄重的大师,私下里却时不时像个土匪痞子,和粗线条的连岳异常搭调。
木九被一老一少两个人咋呼的一个头两个大,拉住了准备听话去取武器的林珂:“回来,你还真去,他们闹呢。
“师父,月牙,你们先别闹,”木九说完又转头吩咐晨景,“以防万一,你去把兄北们都叫起来,咱们今晚赶个夜路,早些到王城,明日一早,早交差,早了事。”晨景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便与依然一脸惊讶的林珂一同叫人去了。
第章战天出城,镖队交货(上)战天出城,镖队交货(上)战天和慕容雁两人在王城也带了有些时日了,今日是他们去瀚王属地的日子,已无处可去的他们,欲在偏远小城暗中助瀚王募兵,以备有朝一日能为瀚王夺回沥城之事出力,也算全了慕容雁的心愿。
但让两人没想到的是,天刚破晓,瀚王竟亲自来送他们出城了。
瀚王和战天慕容雁走在前面,七七和瀚王左卫紧紧跟在瀚王身后,一行五人走在街道的正中央,但在这差不多能容纳十六匹马并驾齐驱王城的主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几个人因为话不多,倒也并不怎么显眼。
入城前所有的兵士都换了衣服,此时一身素色衣衫的连岳正坐在马车前赶车,马车后是乔装后的林珂和两名兵士,镖师们都在城外。
进了王城,人少才更不容易出事。
马车里,木九和谭尚安静的坐着,晨景好奇的敲着怀里的箱子:“装得好满啊,一点回声都听不到。”怎么着也是第一次入王城,街道两旁的新鲜玩意太容易吸引连岳了:“阿九,你看那是什么!”马车斜前方,一个老头三下五除二就捏出了一个三头六臂的哪吒,小摊前只有两个小孩好奇的围着,一点也没有遮挡住连岳的视线,于是他只是勒停了马车,倒也没有想要靠近的意思。
木九下意识撩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右边窗帘,却只看到了一群步履轻快,左看右看闲逛的人们:“看什么?”连岳外地口音,嗓门又大,这边瀚王刚想起一些事情准备交代战天,就被连岳的声音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