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柴房的门口就被人用力拍打,紧随着张管家的身影出现在狭小的柴房中,吓得被云抱在怀中的我差点没掉下地来。
「阿弄,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都日上三竿了还不出来干活,想被罚啊!」
「‐‐张、张管事,稍、稍等一会‐‐」我用紧张得结结巴巴的声音冲门外大声说道。
「那你快点!都快晌午了!居然让我来催,你是怎么一回事啊!」
「‐‐马、马上。」我边说,边用力推开云,让他把我放下来。
云没有放开,反而更抱紧了我,把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当下,我的耳朵被他火热的气息覆盖:「阿弄?」
我咬牙,急急冲他小声解释:「是我的假名。快,把我放下来后,你就从后窗出去‐‐」
他没有依我的话行动,不顾我的紧张担心,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了,风响,你这大半年的都去哪了,你还没跟我说呐……」
我急得快哭了出来,只想打发他离开:「云,你先离开好不好,这些,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你发誓,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我发誓。」我已经不顾一切了。
「好,我等着。」他在我的唇上轻吻一下后,便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从我们进来的窗户出去了。
「阿弄!」看到他离开,我还未松下一口气,张管事催促的声音又再响起。
「我这就来。」我边说,边移动涩痛的身体前去开门。
我给张管事说我为什么这么晚都没起床的原因是我病了。
张管事端详我好久之后,勉强接受了我的说辞。
最后,他对我说道:「身子不舒服你可以休息,但记得,你的活可没有人替你干,今天你必须得把柴房里的柴劈完,下午的时候其他地方都等着用。」
「是。」我瑟缩着回答。
「真是,明明都忙成这样了,还生病……」他冷眼看了我一眼后,拂袖离开了。
话里的意思,好像我身子不舒服是我的错。
等到张管事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后,我心情郁闷的关上了门。
劈柴之前,我想先用水擦拭一下自己粘腻的身子。
昨晚与今早跟云情事后的污渍虽然在他的房间里的时候,他甩干净的布巾为我擦拭过次,但总还有一些余留,黏黏地,让我觉得难受。
并且,擦拭并没有让云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散去,让我只要一个低头,总能嗅到云身上特有的麝香……让我难抑地,为此感到心猿意马。
我把门口闩好,一回过头,就因房里出现的人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
是他,我原以为已经离开的云。
一脸冷静的他,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用他幽深的眼睛定定望着我。
看到他眼里刨根问底的强硬目光后,我低下头,指着占据了柴房大半空间的木柴叹息:「云,还有一大堆的柴等着我去劈……」
没有擦澡,更没有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