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谁啊?”余殊骤然清醒,伸手用力一推。那人毫无防备跌倒在地,她垮着张小脸,委屈兮兮地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余殊道:“余姐,你干什么啊?我是安念呀。”“小念?”余殊捂着胸口一脸惊恐,刚才过于害怕没想起来,现在仔细想想原主身边确实有这么一个小助理,她叹了口气下床把安念扶起来。节目组的车九点就来,安念和余殊在楼下等着,恰巧碰见楚绪也来了。余殊刚打算和他打个招呼,安念就把她拽了过去,她担忧地和余殊说:“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了他和公司闹翻不值。”之后她又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地道:“姐,恋爱脑要不得的。”车已经来了,余殊无语地瞥她一眼,打开车门抬腿跨了上去,她转身对安念道:“没事别瞎想。”说完她就坐了上去,车子开动,只给安念留下了黑色的车影和呛人的尾气。安念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姐。你至少和我解释一下这事吧?”余殊坐在车上后安念就一直在给余殊信息轰炸,但是余殊并不知道,因为节目组在她刚上车后就收走了她的手机。“抱歉,为了防止泄露节目信息,我们会暂时没收嘉宾的手机。”工作人员歉意地向余殊解释,“余殊小姐对我们节目有没有什么期待?或者说有什么想问的?”“唔。”余殊想了一下,诚恳地向他发出了提问,“节目组这次会给我们什么任务?”“这个嘛。”那人嘿嘿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三个小时后,车子抵达目的地。下车后余殊被带到一个房间,工作人员递给了她一件衣服叫她换上。余殊瞧了瞧,发现是官女的衣服。难道这期的节目背景是在皇宫?余殊换好衣服后工作人员给她罩上眼罩,他带着余殊来到一个地方,把一个卡放进她的手里。“这啥呀?”余殊戴着熊猫眼罩,一把把要离开的工作人员拽住了衣服。被抓住的工作人员悚然地看着余殊,赶忙把自己的衣服从她手里拽出来,交代摄像大哥看好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路了。余殊茫然地四处摸着,还差点摸到摄像大哥,摸了半天最后也只摸到了墙壁,她疑惑地开口:“喂?有人吗?导演?嘉宾是谁我都没见过这就开始了?”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当余殊还想锲而不舍地四处摸索时,喇叭的声音终于响起:“请嘉宾摘下眼罩。”“你们手中的卡片上写着的名字是你们的伙伴,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找到其他人的名卡就可淘汰对方。”“各位的名卡已被藏在了现场的各处,请各位换上提供的服装”余殊翻开手心,里面的卡片上写的名字正是楚绪。余殊有点头疼,她刚打算和楚绪保持距离不让网友们瞎想。没办法了,她认命地把卡放进衣服里,这时一个穿着青色宫服戴着笑脸面具的女子闯进了门里,她气势汹汹地拽住余殊嘴里还念叨个不停:“尚宫大人让你去内务府找胭脂水釉小碗,你倒好,竟还在这躲懒。”余殊莫名其妙被那女子关在一个堆满玉器和瓷器的房里,她环绕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都是些低妨品,虽然长相和历史上的文物相似度能接近五成,但做工也很粗糙。余殊不想在里面浪费时间找什么胭脂水釉小碗,她推开红木雕门,结果迎面就看见了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女子,余殊怂了,自觉地把门关上。房里一共摆了十个柜子,柜子的每一层都摆满了器物,看上去让人望而却步,寻常人要想在里面找到一件器物自然困难,但是这对于余殊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更何况导演为了降低难度还特意设置了一些容易察觉的规律。,既有酒具又有瓷器,但在余殊看来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是按照朝代划分的。秦时蹲下身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他无聊地用狗尾巴草点着花圃里的花,他重重叹口气觉得自己就不应该答应自己经济人来参加这档节目。经济人为什么要让他来参加这种智力综艺啊?秦时委屈的想经济人又不是不知道他脑子比较笨。是的,知名流量爱豆秦时是个小笨蛋,他高中的时候语文甚至都没及格过,他能达到今天这个地位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因为他有超好的运气。秦时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决定自力更生自己去找名卡。这一路上他倒不是没遇到过npc,但关键是几个npc问的问题他都不会,甚至秦时觉得自己之后再遇见npc也还是答不上他们的问题。他转过身,结果看见一个满脸泥土的女人正站在亭子里。秦时害怕得脸都白了,这不是个智力综艺吗?为什么会有泥巴怪?他倒退几步,却发现那泥巴怪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只是自顾自地用一双沾满泥土的手在亭子里四处摸索着什么。秦时好奇她在做什么,又害怕她会突然回头,最后还是好奇心打败了害怕。他小心翼翼向前走几步,见她还是没注意到自己,又快步躲在亭子不远处的假山后,他如同反侦察般露出半个头,一脸警惕地环顾四周,见除了亭子里的泥巴怪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他稍微放下心来去看泥巴怪在做什么。然后,秦时就见到了他一辈子做梦都会被吓醒的画面。只见那泥巴怪蹲下身从石桌底下找到一张黑色的名卡,她直起身脸上的泥巴因她在笑而有些干的泥巴逐渐掉落,她的笑声清脆,秦时听着却只觉可怖。“找到了。”她抬头正好对上秦时的目光。秦时:!!!喂喂喂,谁来解释一下啊?为什么泥巴怪会知道名卡?难道她是导演派来阻拦他们的?一瞬间秦时僵在了原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眼见着那泥巴怪朝他走来,还向他伸出了手。“快,快来救我啊,古哥!”秦时宛如如梦初醒,尖叫着就往外跑,偶像包袱落了一地。“他,这是怎么了?”余殊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她看着秦时落荒而逃的背影,头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可是,自己只是想和他说自己是npc来掩藏自己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