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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页(第1页)

经国的立场,自然是站在“死硬派”这一边的,他在日记里,有很清晰地交待。“十月份的最后一星期,恐怕亦将成为限价政策实施的最末一周。问题不是在于限价不限价,而表示政府无能,怕困难和没有决心,处在政府放弃限价政策的时候”。最后他说:“我的主张既与此相违背,则本应辞职……。”这段记载,正印证了那时京沪报纸,“经国坚决反对开放议价”的报导。行政院的经改讣闻,到十一月一日正式公布,但公布前夕,尚有两处起程炮。代表“民意”的立监两院,在十月二十九日那天,立院十五次院会开会讨论经济危机,“主张立即取消限价,维持市面,不要只顾面子,不肯承认失败”。监院提出纠正,结论“未能镇之于初,复未补救于后,造成生产减缩、黑市猖撅现象。”这表示,负监督政府的民意“代表”们,对政府已不止是怨,而是恨怒交织。真正反映知识的子的失望和悲观情绪的,是来自北方的“停教宣言”,北大教授周作人等八十二人,在他们共同签署的声明中说:“……政府对我们的生活如此忽视,我们不能不决定自即日(十月二十五日)起忍痛停教三天,进行借贷来维持家人目前的生活。”教授要停课借贷,该是多么讽刺的写照。这代表着他们对国民政府的绝望和悲呼,哀莫大于心死,由小市民到知识的子。至此,一心一意地等待毛泽东那个红太阳的来临了。经改失败,翁内阁倒台,起草人王云五退位让贤,经国这场全本武戏,只好落幕告终;发表“告上海市民书”,表示一番歉意,说了些沉痛的话,于十一月六日,悄然离沪,回杭州蒋寓,和蒋方良团聚去了。金圆券昙花一现,等于把国民政府的外衣剥光,这以后,四野挥师入关,中原震荡,军事上出现雪崩的局面,已毫不足异。而对经国的教训,不仅是“读了一部经济学”,更读到了政治经济学,懂得经济规律,硬用政治手段去对付,必败无疑。曹聚仁写道:“经国放下经济特派员职位的前一星期几乎天天喝酒,喝得大醉,以致于狂哭狂笑。这显然是一场骗局,他曾经呼吁老百姓和他合作,老百姓已经远远离开他了,新赣南所造成的政治声誉,这一下完全输光了,有的人,提起了经国就说他是政治骗子;有人原谅他,说这都是杨贵妃不好,害了他,蒋先生的政治生命,也就日薄西山了。”(24)杨贵妃系指着宋美龄。为了“杨子案”,经国的爱将贾亦斌曾和他拍过桌子,(25)不过,话说回来,没有宋美龄的破坏,经改也不会成功。《大公报》刊有《打虎赞》,既讽刺也写实,堪为本章结尾的插曲。[26]万目睽睽看打虎.狼奔豕突沸黄浦。米纱烟纸实仓库,一夕被抄泪似雨!惋惜市场变幻多,任从此辈作风波,笙歌华屋优游甚,哪问贫民唤奈何?更把黄金通显贵,达官交往恣狐媚,官商一气共沆瀣,浑水捞鱼力不废,君记否?去岁金潮经调团,未呼捉虎事周旋,雷声过后无大雨,商场虎势尚依然。而令经济革兴后,限价依从新来打虎显威风,声誉纷纭腾众口,或为老虎暗担心,或为辛劳忱使君。世间到处狼与虎,孤掌难鸣力岂禁?注释:[1]见毛泽东诗《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2]董显光著《蒋总统传》,“东北与华北的崩溃”。[3]曹聚仁著《采访二记》,香港创垦出版社。[4]同[2]。[5]笪移今著《从金圆券看经济趋势》,《中国建设》第7卷第13期。[6]夏炎德著《币制改革有办法吗?》,上海《观察周刊》,第4卷第19期。[7]笪移今著《箭在弦上的币制改革》,上海《观察周刊》,第4卷第18期。[8]《中央日报》一九四八年六月八日的社论‘兹为挽救当前社会经济及政治军事等重大危机,实应快谋币制改革,不可借准备未完,条件不足,或时机尚未成熟等理由,再事拖延一。”[9]蒋经国九月十二日对“青年军联谊会”的讲词,收入《一片忠心》,台北大上海青年服务总队成立二十周立纪念筹备会编印。[10]同[9]。[11]程准著《币制改革纵横谈》上海《经济周报》(一九四八年)。[12]e.har:thech"ecurrencystan、fareasternenoicreviewhongkongnov3,1948no18[13]大中著,改革币制已届成败关头》,上海《观察》第5卷第4期,一九四八年九月十八日。[14]同[13]。[15]九月四日吴国桢去南京。[16]同[9]。[17]同[9]。[18]“大上海青年服务总队”成立典礼于一九四八年九月二十五日在上海复兴公园举行,队员一万两千人。成立宗旨:(1)打祸国的败类。(2)救最苦的同胞。(3)做艰巨的工作。(4)尽最大的义务,主要是协助戡建大队,执行“经改”工作。[19]同[9][20]同[11]。[21]同[6]。[22]曹聚仁著《蒋经国论》,香港创垦出版社(一九五三年十一月),第76一77页。[23]蒋经国《沪滨日记》,收入《一片忠心》同[9]。[24]同[22]。[25]据徐思贤将军面述。[26]白忧天写《打虎赞》,上海《大公报》,一九四年盐九月二十五日。----13南京·溪口·上海毛泽东乐观的估计,五年左右(从一九四六年七月算起),可能“根本上打倒国民党”,[1]斯大林不信,[2]毛认为“可能”,只是审慎的乐观。但一切的发展,比毛的初步想象还要快。辽沈战役,于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结束,廖耀湘、范汉杰、郑洞国的部队,先后瓦解,国军精锐,丧失了四十七万兵马。东北失陷,林彪的四野雄师(十二个纵队,十六个独立师,一个炮兵纵队,一个铁道兵纵队,共七十万人)[3]沿着多尔衮的老路的东、中、西三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胜入关,直迫平津。中原战场,九月下旬,济南失陷,王耀武被俘,共军即将长驱直入。下一步,将危及京畿的安全。十月二十九日,国防部长何应钦,召开军事会议,提出江淮必守的主张,放弃陇海线上的城市,集中兵力于徐州、蚌埠之间的铁路两侧,作攻势防御。蒋先生原属意白崇禧担任总指挥。白先同意,后又变卦。改派宋希濂,蒋不放心,乃落到杜聿明头上,刘峙挂名。这就是国共双方打的最大的一次战役,史称“徐蚌会战”,或“淮海战役”(中共)。国军出动的兵力,约八十万人,计有邱清泉的第二兵团,黄伯韬的第七兵团、李弥的十三兵团、孙元良的十六兵团、黄维的十二兵团。另有交警总队、炮兵、工兵、战车等单位。共军参加的兵力,为六十万人,包括“三野”所属的十六个纵队,二野的七个纵队和华东、中原、冀鲁豫三个军区的地方武装。论兵力、装备——特别是重武器,国军无不占尽优势,但共军机动灵活,将士用命,战斗意志旺盛。蒋先生的希望,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聚敌痛歼,挽救危局。不幸,这个希望,也落了空,没有等大兵团展布开兵力,已为敌人各个击破。前线失利,后方动荡。翁文灏内阁下台,行政院院长一职,乏人问津,历胡适、张群,最后由“阿斗”孙科出来送葬。蒋先生的最后一张王牌,是请求华府急救。“蒋总统认为须有一种心理上的特殊变动,始足以加强抵抗中共的意志”,董显光的《蒋总统传》进一步指出:“此种心理上的刺激,莫如有一支持中国政府的宣言来自美国。”蒋先生深信“此一宣言纵未能立即补充以物资上的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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