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永琢不明白白珩怎么能这样对他呢,他本来就不舒服——这两天睡睡醒醒,吹冷风,着了凉,更何况他都已经受了这么久的罚了。
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呢。
“你还问为什么?”白珩要让他气笑了,反而加重了手劲儿,“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报数。”
“我知道错了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让我觉得我是个永远,都得不到原谅的罪人。”
他抽泣着,身子一抖一抖的。
“你真知道错了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你真知道错了就会撅高点来受你应受的罚。”
白珩或许有他的道理。
但他的道理和邬永琢的道理显然是截然不同的无法共通的两套理论。
“好疼的呀”
“你说过很多次了。”
“我好讨厌你。”
“这句你也说过了。”
邬永琢只觉得屁股好痛,脑袋好痛,晕乎乎乱糟糟的,身上好不舒服,好难受。他爱他的人,爱他的人,不应该这样对他。
他没有好好报数,但白珩看他胡乱扑腾着,拍床蹬腿哼唧个不停,也怪可怜的。
况且,手底下也够红艳热辣的了,终于还是大发慈悲停了手。
你不会原谅我了。
邬永琢想,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蜷缩着身子,一双手捂着屁股,想摸又不想摸的,用手心手背轮番给屁股降温。
我也不要原谅你,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白珩受不了他那种破碎的眼神,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摸到他额头时略感诧异,对比了自己额前的温度,他俯下身子与他额头贴着额头,确定了邬永琢的额头是真的有些发烫。
“着凉了?”
邬永琢没有理他,闭上眼睛,整个人缩到被子里盖着。
“不闷吗?你这个态度只会让我更生气,打的更重,罚的更久。”
你不能犯了错,还要求受害者顾及你的感受。
也许是被子里太闷了,也许是怕招致更加严厉的惩罚,总之,邬永琢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他心里也探出一个他过去从未想过的念头——要是白珩一直肯不原谅他,那怎么办?那他必须要离开白珩,必须。
白珩不会读心术,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抹去泪痕,给他掖好被子。
他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被叫醒时,他懵懂的睁大眼睛。
总不是睡了一天一夜又要挨罚了吧?
白珩端着一小碗黏糊糊的东西。
“起来,喝点枇杷膏。”
入口是微微的甜味。
白珩一勺一勺的喂给他,他喝完,刚刚睡下,白珩把洗脸的帕子拧了个半干,轻轻擦拭着他的漂亮脸蛋,如同对待一件脆弱的稀世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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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期
邬永琢在火炉旁的躺椅上睡着了,华服底下微侧着的蜷着的身子曲线优美,柔若无骨,歪着脑袋,眉头似是而非的蹙着,为他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添了些许愁绪。
白珩拾起在碳火边上烤糊了的橙子,他原本在看书,烤糊的橙子散发出一种好闻的糊味,勾回了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