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轻纱飘扬,塘中鱼儿嬉戏欢游,不时跃出水面,激起一阵哗啦水声。
元情夫人身上已一片狼藉,但她却丝毫都不想动,只想就这么一直依偎在身边人怀中,直到永久。
她抱紧何铁衣手臂,慵懒而满足地道:“你今日真温柔,那日你故意问那些,奴家险些就承受不住,扭头而去。”
“那日是初次密意牵缠眷属缘,你也太生涩,为牵缠牢固,只能坚索利钩,法调教行,速猛而进,追系治罚,全不停息,你倒是受苦了。”何铁衣轻拍着怀中软香,轻言慢语解释道。
“你当时要是道志不坚,愿心不诚,或者我功用散缓,两人任一方不协,都是牵缠不牢的。所以我都让你先试一试,给了你缓冲。”
元情夫人亲昵地蹭了蹭何铁衣,柔声道:“奴家相信你,依止你了就一门心思把全身心都交给你,任你施为。现在想来,你也是被奴家缠得左右为难,颇费心神吧?”
“嗯。还好最后我扮演到底,发精进规,恒猛相续……”何铁衣调笑道。
“再说了,我也是第一次修行法道密意,也不知别人如何。”
元情夫人本来全身懒洋洋的,不想也不愿动弹,只能任他手中不老实,听得此话,她却陡然咬住何铁衣手臂,印上了两个牙印,疼得何铁衣龇牙咧嘴。
她还不罢休,又捏住何铁衣手臂,用力扭着,叱道:“你敢!”
“以后你开土了,奴家便与与你有了心印,奴家日夜缠你,让你无心也无力去想别人。”
“对了,你还没说章天琳那金铃镯的事呢?你不说清楚,奴家不依你。”
今日在自己熟悉的私密修行之所,方才一遭,何铁衣又对她特别温柔体贴,她能感觉到,如果说那日有密意修行的法要掺杂其间,何铁衣是有所保留的,那么今日就纯是他自然性情的展露了。
她作为承受的妇人,完全能感受其间差异。她知道自己被他所喜爱所珍宝,所以今日她特别想在他面前撒娇,乃至无理取闹。
何铁衣仔细帮她整理了一下裙衫,将那些白腻滑嫩之处都好好遮盖,然后双手环搂着,道:“我父母之事,你应该知晓吧?”
元情夫人不意他说起这个,默默点头。
“我母亲乃身具胤血的灵修,人伦倒转,其实正是灵修胤血修行的一种。所以我也身具胤血。”
何铁衣语气平静,简单叙说。
元情夫人初闻此事,神色惊诧,刚想出言相询究竟,何铁衣又道:
“那金铃镯便是我母的遗留之物。章天琳的观照相中便有我母手戴此镯,她与我牵缠侍者与弟子之缘,冥冥中天定也。法修最重因缘,我便将此金铃镯给了她,也算遂了我母之意。”
思凡双下山的册录,元情夫人也是熟读的,知晓章天琳的观照相中,两人初见,便出现了一位戴金铃镯的女真仙,却未想到,那女仙竟然是何铁衣母亲的形象。
“奴家应该在普福寺法会上见过令母,那时看就是凡人,如果真是灵修,那出现在章天琳的观照相中也就说得通了。或许令母生前心念亲儿,由此选了章天琳……”
元情夫人心中五味杂陈,话也说不下去了,只紧紧抱住何铁衣。
“我之道途,兼及显密。天琳乃我法道显义之二胜弟子之一,而你是我法道密意上的同修,也是伴侣。将来刹土成就后,我之侍神是要授她神变的,她也可由此进入我的刹土。”
“你虽不能进入我的刹土,但因密意修行,刹土成就后,与我会有心印神变,以后却可一念便前往浑冥。”
“将我母之遗物给她,也是遵循法道显义的合机配置众缘之举。而你以后虽会有心印神变,与我一念相应,但因我身具灵修胤血,这其间却有个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