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韩遂大叫了一声,骑术本就普通的韩遂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要不是附近的骑兵见机得快,可怜的凉州大群雄之一韩遂,就要被自己的亲兵策马践踏成为人肉泥了。
亲兵停下马之后,连忙翻身下马扶起了韩遂,查看韩遂的情况。韩遂落地之后,胸口隐隐作痛,可能是肋骨受了损伤。
但是身体上的伤痛,远没有心中是伤痛更痛啊。
前日在金城外折损了大将吴志、侄子韩机,并损伤数千人马。今次两万人他与马腾各有一半,也是损伤数千人,两次加起来足有万余人了。
他们兵马虽多,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更不要说张绣虎步凉州的时候,燃烧的粮草,劫走的金子了。
“张绣!!!!!”韩遂想想实在是心痛不忿,双眸充血,双拳紧握,发出了一声怒吼。
马腾也不遑多让,他虽然没有从马上摔下来,但却也是大脑一阵晕眩,天旋地转了起来。
“张绣。”马腾也是一声怒吼。
如此情况,大军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马腾、韩遂差点背过气去,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了很多关键问题。
张广不是说巴哈马率领羌兵在袭扰张绣吗?张绣怎么可能在这里轻而易举的埋伏?
还有万余骑兵帮助?
这分明是巴哈马把他们给卖了。
“张广呢?”韩遂一时气急忘记了张广屎盾走了,不由转头找寻张广下落,但随即醒悟过来,脸色一阵通红。他双手用力,将手中的马鞭拧成了麻花。
“大帅,我去追他。”一位机灵的亲兵,立刻上前说道。
“不用了,早跑了。”韩遂的脸色铁青道。对方是巴哈马的谋士,对这一带的地形极为熟悉,而且骑术不弱,怎么可能追得上?
韩遂说完之后,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起伏,又差点背过气去。
“贤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腾肺活量大,倒也是顺气了,只是脸色仍然铁青,右手死死的握住自己腰间的剑柄,转头问韩遂道。
韩遂想了一下之后,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哎。那巴哈马帮助张绣,张绣现在如虎添翼,这里地形如此复杂,极容易中了埋伏,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张绣离开吗?”马腾忍耐不住,一脚将旁边一块岩石给踢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了远处。
真是太不痛快了,太不痛快了。
张绣五六千人横行凉州,转斗千里,攻入城池,烧毁粮草,在他们的地盘上如入无人之地。
又杀伤、杀死他们一二万多兵马。
张绣自己倒是没有屁事,带走了许多金子,又收降降兵,又与羌人汇合,现在兵马可能都有二万了。
这算什么事情?
张绣在他们地盘上横行,却有吸食他们的血肉壮大了。
“张绣不除,必然是我们兄弟的心腹大患啊。”马腾低声怒吼道。憋屈,真他娘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