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会做得更过分,我要让你心爱的胡先生身败名裂,我会想尽法子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永远无法在一起!”王佑鑫妒火攻心,狰狞地龇着牙。“太过分了……它明明是你的小孩,你怎么可以……太过分了……”白舞蓉涕泗滂沱,他骂她是淫妇也就算了,他竟将他俩的结晶视为野种,她就这么令她唾弃吗?“我的?笑话,你是圣母玛丽亚啊?我只是吻吻摸摸,你就会有小孩?”骗他没学过健康教育?他那门科目在遇到她之前,可是经常不断地用“实物”来复习。“但是在垦丁,我撞到浴缸晕倒时,你不是……”一定是那个晚上。除了那天她全无防备外,他俩均不曾越线过。“很抱歉,我正要做,你就醒来了。”王佑鑫讥讪。“那……我为什么会……怀孕?”他没碰她?!怎么可能?这下连她都糊涂腹里的婴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了。“穿帮了吧,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王佑鑫笑得比哭要难看。“我……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她怎会将属于他的心再转交别人?“哼!”事实胜于雄辩。“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面对他冷酷的眼神,白舞蓉心寒。“我恨你,我恨你……”她嚎啕大哭地冲上楼,将自己反锁在卧室内痛不欲生,直到水柔姗姗来迟。第一次,王佑鑫觉得嘴里的甜甜圈这么难吃,味道甚至有点苦涩。虽说怒怨依旧,但见水柔从卧室出来时,他仍按捺不住心焦地跑向前。“她……”他该怎么问?是问她好不好,抑或她和“别人”的小孩好不好?“你俩今天会吵架,我得负大部分的责任,不过我很惊讶,你向来嘴甜,对这种事也不曾在意,何时变那么八股?”水柔不想打扰病人,她走下楼去。“我……这……”王佑鑫三步并作一步地追着下来。水柔前半部的话是啥意思?难不成蓉蓉她……“唉,我真是败给你们这对乌龙夫妻,害我摆了这么大的乌龙。”水柔拍着额头,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她既然敢偷人,就应有这种心理准备。”王佑鑫鼓着腮帮子咕哝。“如果不是因为我了解你,知道你是太爱她,故反应才会那么激烈,否则连我都想与你绝交。”水柔瞪着他,很难相信他会讲出那些蠢话。“我明白我错了,我现在也很后悔,可是……我乍闻她怀孕的消息,会有那种反应是正常的嘛。”王佑鑫辩驳。“有哪个男人在戴绿帽子时,会笑着说欢迎欢迎?”“她根本没怀孕。”水柔抱头呻吟。“什么?可是你在电话中不是说……”王佑鑫的下巴掉到地上,歪曲的表情恍若被人结实地打了两耳光。“所以我说你们是乌龙夫妻。”行医多年,这回笑话闹大了。“我哪晓得依你有名的好色采花程度,你们结婚一个多月竟没同房,因此在听你的描述,我自然会想到那儿去嘛。”“但她的害喜现象……”冷汗一颗一颗地流下来。“那是天气太热,她成日在外面东奔西跑,故有些中暑,加上她最近精神过于紧张,睡眠不足,压力又大,所以贺尔蒙不协调,造成生理现象不正常,放轻松一点就会不药而愈。”幸亏是自家兄弟,不然她的行医执照大概会被吊销。“这……”天哪,他在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想憋气闷死自己。“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情绪太过激动,我替她注射了点镇定剂,让她好好地休息休息。”她或许也该打一针来镇定一下。“我现在该怎么办?”王佑鑫垮着脸,仿佛嘴里含了十斤黄连,这烂摊子要如何收拾?“假使她今天真的有了,你会逼她堕胎吗?”水柔黯然轻喟。“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那时只是在说气话,我以为小孩是‘肌肉霸’的,我以为她想利用这个借口离开我,我以为……我爱她呀,你清楚的,我爱她呀,可是我却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我……”王佑鑫噙着泪光。“我清楚没有用,你得让她明白啊!”解铃还需系铃人,水柔能做的只是让他们的误会澄清,剩下的仍要靠他自个儿。“但是她不爱我,她爱的是胡铁华。”王佑鑫颓然瘫进沙发。“是吗?”水柔的视线不觉被一旁素描簿上的人像所吸引,她翻了几页,便将它交给他。“你何不用你的心和眼仔细地瞧瞧。”“这是……”王佑鑫颤着手,越看心里就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