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大概是南部的天气太热。”白舞蓉坚持坐起身。“噢。”臂弯瞬时空了出来,王佑鑫依依不舍地嗅着她的余香。此落寞的景象看在明眼人的眸底,拓跋刚忍不住搔乱王佑鑫的头发,以报往日他们动不动便拿他的庞克短发出气之仇。“鸟咧,嫂不高兴喔,是不是昨晚没努力伺候人家呀?”他侧首暧昧地问白舞蓉:“这小子强不强?”“老公,你好色哟。”黎琪闻言赧颜。白舞蓉更是当场红了脸,糟就糟在他“强不强”的部分,她恰好是昏睡状态,对她成为女人的重要一幕,她完全没有印象。王佑鑫则是皱眉地回击。“喂,拓跋刚,闭上你的鸟嘴。”揽过白舞蓉的纤肩,他又柔下声来。“别理那家伙,他向来吐不出好话。”“嗯。”如果他不是演戏,那该多好……她幽幽地垂下头。“拓跋刚,收敛一点嘛,你害蓉蓉很难为情。”在演艺圈处久了,闻晓虹的察言观色功力可是一流。“拓跋刚?”白舞蓉猛地抬起头,她指着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拓跋刚叫道:“倘若我没记错,你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家,而他……”柔荑跟着指向闭目养神、脸孔比女人尚要清秀俊美的时焱。“他是闻晓虹的丈夫?”他们的照片和结婚的消息,在报章杂志曾引起很大的轰动,两男非凡的英姿令人过眼难忘,怪不得她一直感到他俩很面善。“没错,没错,我是死拖把的老婆,想必你是本报的忠实读者,怎么样?姑娘我的拍摄技巧很棒吧?”黎琪也不管人家是从哪儿晓得的,一律视为是她的八卦造福了大众。“你有脸讲?”拓跋刚赏她一记爆栗,并对白舞蓉解释道:“她贪家人之便,谋不才之利,硬把咱们的皮相申请专利,故坊间会出现的照片,全是她出卖我们的成绩。”“自己人嘛,计较那么多做啥。”黎琪面无惭色。王佑鑫大笑,他进厨房拿出一盘甜甜圈。“这种热闹,怎不见班杰明?”班杰明是“七圣”中的“天璇”,乃电脑鬼才,最爱扯他的后腿。“语嫣小嫂患思乡病,他陪她回娘家。”闻晓虹傍着时焱的胳肢窝内。“老大伊恩和大嫂虽在花郁国,但他们要我代传祝福。”温文儒雅的“开阳”霍旭青忽然出现在门口。“鸟咧,大律师,你还真的赶来啦?”拓跋刚笑脸迎接。“是呀,能让阿鑫闪电结婚的奇葩,我再忙也不愿错过。”霍旭青彬彬有礼地向白舞蓉问候:“白小姐,我是霍旭青。”“我看过你,美国时代杂志上一期的封面,你帮洛杉矶的华人赢了一场大官司。”白舞蓉盯着器宇轩昂的霍旭青,心想,怎么王佑鑫认识的全是名人?“蓉蓉,你这样我会吃醋喔。”王佑鑫半开玩笑的话,引来众人的哄堂,末了,他问:“水柔不来?”“天玑”水柔是“七圣”主事者中惟一的女性,职业是医生。“她去支援法医的工作,听说这次的凶杀案很令警方头大,水柔在尸体中验出颜料之类的鬼东西……”谈到八卦,黎琪兴致勃勃的小脸便炫着光彩。“咱俩说好的喔,你平常爱怎么玩我都不干涉,但绝对不准去采访与命案什么有关的鸟事。”知妻莫若夫,拓跋刚丑话先说在前。“我又没说要去插一脚。”黎琪吐吐舌头。“我只是想,蓉蓉是学艺术的,说不定对水柔有帮助嘛。”“咦?”白舞蓉暗诧。从他们一踏进屋起,她都一直没机会自我介绍,可他们对她的一切,包括小名和职业均了如指掌,这实在是……“拜托,千万不要!”王佑鑫一手霸气地搂住她,一手警告地指着拓跋刚,护妻之切全在不自觉中。“麻烦你,把你那爱惹祸的老婆带开,她想玩命,可别把我心爱的妻子牵扯进去。”“别这样。”白舞蓉羞涩地轻捶他。对于他说的“心爱”,虽知仅是戏言,但他却允许自己暂时作一下梦。“啊,新娘害臊了,来,朝镜头笑一笑。”黎琪抓起相机猛拍。“好啦,我们是不是该走了?”霍旭青精明的双眼透过一丝疑虑,他看得出白舞蓉的面容有着淡淡哀愁,那不是新嫁娘应有的神情。“但……”都还没开始闹呢,拓跋刚和黎琪岂愿罢休。“旭青说的是,咱们看新娘子的目的达到了,至于其他严刑峻罚,等他们度完蜜月回台北,再慢慢算也不迟。”闻晓虹颔首赞同,何况时焱已无聊得睡着了。“好吧!”黎琪心不甘地问王佑鑫:“说,这件事你要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