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的结婚只是名义上。”王佑鑫大笑,她那模样相当可爱。“你是说……假结婚?”要不是对他有所了解,她或许也会和旁人一般,被他纯真的稚气俊颜所迷惑。“没错,这么一来,不但堵住双方父母的嘴,我俩从此也能耳朵清静、天下太平。你闯你的事业,我做我爱做的事,咱们互不侵犯,互不干扰,生活和单身时代毫无二致,享受充分的自由自在,多的不过是张官方的纸样和室友。”王佑鑫分析厉害关系。“呃……”这虽然是文艺小说上才有的情节,却不失为解决的好方法,白舞蓉有点心动。“一年之后,我们便可互道珍重,再向双方父母表示我俩都不适合婚姻生活、或需要时间疗养,暂且不愿涉及感情事宜;至于这‘时间’长短,当然就没有限制。”王佑鑫贼兮兮地说得头头是道,并把所有会产生的疑难杂症,事先加以考量。“你若在此一年期间有了新欢,大可挥挥离婚协议书,我绝不会带走一片云彩。”见她仍在琢磨,他加把劲儿地再怂恿。“你仔细想想嘛,你完全没有什么损失啊!”“你都计划过了,对吗?”瞧不出他的心思如许缜密周详,白舞蓉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万事俱全,只欠你这阵东风。”他笃信再也没有比此法更一劳永逸的了。“不会有问题吧?”白舞蓉依旧放不下心。“有我诸葛王在,怎么会有问题呢?”王佑鑫拍胸脯。“为什么是我?”白舞蓉忍不住好奇,他根本不乏女伴,想假结婚,只需随便抛出一笑,相信立刻会有一狗票的女人,争先恐后抢着要做。“因为我老爸老妈看中你。你能想像我从昨晚出餐厅到现在,接到他们几通询问的电话?”王佑鑫十分坦白。“不过最重要的是经过我数次测验,你皆不为我的魅力所动。”“你之前的毛手毛脚,全是在测试我?”不悦的音量不觉提高。原来不是她有吸引力,而是……潜藏在内的虚荣心不免有些小小的反弹。假装捧着疼痛的心,他颔首道:“你对我的魅力视若无睹,我是有点受伤啦,不过你是不二人选,我要找的就是像你这种不会黏手的战友;你绝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想藉机缠死我,届期我方能全身而退。”“好个差劲自私的大男人,你还真是不愧不怍啊!”她冷言消遣。“你我是半斤八两、互取所需,我只是恰好提出你没想到的策略。”他看过她的资料,他晓得她最终必会答应。“你保证你会君子以待,不会再有什么‘测验’?”和他这种饥不择食的“猪哥”王交易,她得先兵后礼,为自己的贞操护卫。“有点难,但我会尽量。”王佑鑫进退维谷地抚着下颔。“你说什么?”白舞蓉插腰瞧他。“好啦,开玩笑的嘛,我保证。”王佑鑫举手发誓。“一言为定。”白舞蓉又想了好一会儿才用力地点头。在烈日当空,橘红色之中,两人击掌为证。***孙子兵法曰:置之死地而后生。“唉……”白舞蓉望着食指上刚由银楼买来套着的钻戒,逐渐有了担心和后悔,或许她尚未战斗,便已死于自设的危险里。“喂,笑一个嘛,哪有新娘的脸色这么难看的,嫁给我不会那么糟糕吧?”王佑鑫看出她的焦虑,他以自嘲的口吻来安慰她。“想不到我的婚礼,哎……竟会是如此草率。”白舞蓉喟然兴叹。从他们说好要“合作”,至两人在法律上正式成为夫妻,然后坐上王佑鑫这架私人飞机,前后不过三个小时。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只是那些匆匆忙忙的过程,搞得她到现在仍恍惚地像是在作梦。“我们可以补请。”忆起他俩杀进法院公证结婚的仓促,王佑鑫也觉得对她过意不去。女人嘛,总是期盼穿着白纱,和心爱的人漫步至红毯的另一端。“算了啦,反正又不是真的。”白舞蓉吐舌耸肩。“全依你。”瞅着她的粉舌和略翘的丹唇,他陡然怀念起先前品尝过的甘美,不禁心猿意马。他干咳了几声,为自己的失神感到不解,幸好她并未发现他的异状。“你艺廊那边没问题吧?”“没问题,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白舞蓉点头。她没告诉胡铁华实情,当然也没提她结婚的事,想到他的关怀,她忍不住笑出来。“老婆,你在笑什么,我可以和你分享吗?”王佑鑫把两人的豪华座椅调至躺卧的状态,以配合他惬意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