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繁气笑了:“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歪门邪道?”桃花枝上的红色粉色桃花落了一地。掉落的绿色艾草和柚子叶与地上枯黄飘落的玉兰花树叶相得益彰。戚简笑得张扬。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橘黄色温暖的路灯下。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身后,戒同所的高墙内,集合点名没发现傅繁的白大褂终于发现不对劲,吹着口哨追过来,指着他喊:”站住,回来,谁让你擅自爬墙出去的?!“傅繁回头看了一眼。白大褂嘴里的口哨声“哔哔”作响。白大褂身后,一窝蜂涌来一群人。保安,医生,护士,戒同所的诸位大佬,还有看着傅繁的保镖……他们隔着一堵高墙遥遥相望。傅繁扬眉嗤笑一声。戚简拉开车门,道:“走吧。”远处,一大群戒同所的白大褂工作人员追了出来。傅繁想也没想,直接坐上副驾。戚简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路过那群人的时候,傅繁放下窗户,冲外面竖起个中指,大喊:“没关住我,你们傅父惊醒。抬眼瞅见床边似笑非笑的傅繁,登时怒气不打一处来:“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嘴堵上,把他给我扛到车上去。”傅繁懒洋洋挥手。傅父:“唔唔唔!”保镖动作利索,憋着笑把绑成蚕蛹堵了嘴的傅父送到戚简的车后座。戚简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和棒球帽坐在车副驾上,双手抱胸,对车后座的动静无动于衷。傅繁一手搭在驾驶座车门顶上,垂眸看着戚简笑:“祖宗,你干什么啊?”戚简面无表情扫他一眼,一声不吭。车后座那只蚕蛹一样挣扎蠕动的人,是叱咤风云的傅总。且不说傅总资历高他们多少倍,就说是傅繁的父亲这一点,戚简就头皮发僵。大逆不道。傅繁把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保镖关上车门,甚至还给被堵住嘴的傅父绑好了安全带。傅繁嗤笑声,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直达一家高档会所。会所是会员制,专为各类豪门服务。里面各色灰色产业,应有尽有。傅繁一下车,就有会所经理赔笑着迎上前来:“傅少,今晚有什么安排?”傅繁望着会所招牌,垂眸瞥了会所经理一眼,似笑非笑道:“给我找几个小帅哥。”会所经理一愣,连忙答应:“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傅繁转身让保镖把挣扎的傅父抬进会所。戚简走到他身侧,遮掩得严严实实,闷声道:“你疯了?”这样搞自己的爹……戚简已经预想到傅父和傅繁两父子干仗的场景了。傅繁耸耸肩:“遇到我,就是他的福报。”敢把他绑了丢去戒同所……这仇就算是亲爹也得报。戚简:“……”戚简把手揣进兜里,无语又好笑:“你别跟个闷骚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