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们带过来了。”餐厅门口的方向传来说话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门口站着三个人,除了沈圩跟沈甜还有个男人,除了手里提着的药箱,其他的地方看着怎么都不像是位医生。他站在那里,一只手插在兜里,闪着精光的眸子扫过众人,目光在顾南墨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一头棕色的碎发,张扬的表情,脖子上戴了条银色的链子。跟顾南墨的目光对上的时候,眼神里多了点挑衅的意味,他偏过头,问旁边的沈甜道:“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吗?”沈甜拉着他的手臂,边往里走边说道:“当然不是了,有人还等着你看病呢。”男人抽出自己的手臂,提着药箱径直往顾南墨的方向走过去,把药箱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示意顾南墨坐下,他拿出听诊器就往顾南墨的身上放。“心跳有些过于慢了。”男人用着温和地声音说道。他用手捏住顾南墨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对方的脸色,“平时不按时吃饭吧,严重贫血……”沈甜:“钟医生你在干什么?”“看病啊,不是你们喊我来看病的吗?”钟一木问。“是看病啊,”沈甜指着她旁边的杜菲菲说道:“可是病人在这里啊。”钟一木满脸黑线,看向面前的顾南墨问道:“你不是病人为什么要那么配合?”“……”怪他喽,是他太好说话了呗。“我以为你医术高明一眼就看出来我的身体不好,想要顺便帮我也看看呢。”顾南墨说。钟一木有些古怪的看了顾南墨一眼,起身往杜菲菲那边走去,给杜菲菲检查。餐厅里静悄悄的,沈圩坐了过来,“东西找到了吗?”出去前他跟顾南墨交换过信息。顾南墨把信封上的字给沈圩看,轻声说道:“泽尔给船长的信,你说这个信会不会是?”“应该就是。”沈圩语气笃定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有这封信的存在的,又怎么知道被杜强给藏起来的?”顾南墨问。两人在这边小声地聊了起来。沈圩:“我是在你前面过来的,当时桌子上盘子摆放的位置怎么看都该还有封信才对,至于为什么我会认为是杜强拿了。”他扫了杜强一眼,继续说道:“因为这里除了你来回不停的去拿吃的,比较活跃的就是杜强跟闻白了,至于闻白嘛,他怎么看着都不像是有那种心思的人,杜强他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谁跟他的目光对上他都要凶回去,有时候还会动手,让大家都不敢看他,这么高调,不怀疑他还怀疑谁。”杜强听到这些话冲着沈圩龇牙,小声骂道:“多管闲事。”“小心我把你的牙给掰了。”沈圩靠近杜强小声地说了句。他坐回原来的位置,把信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越往后看脸色越凝重,他把信给顾南墨,“这是一封求救信,一名船员写的。”“我们不知道泽尔是谁,有人知道,”顾南墨走到钟一木的旁边问道:“钟医生,可以打扰下问个问题吗?”钟一木抬起头的时候,脸色白了几分,额头上全是汗,“泽尔是之前已经遇难的船员,每次出航前培训的时候都会讲到关于泽尔的事。”“你们说的是什么信?”他问。沈圩把信递过去,“这个。”“这封信,”钟一木拿着信的手开始哆嗦,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这是一封来自三十年前的求救信。”关于三十年前的事顾南墨伸手把信接过去,拿到面前闻了闻,用手捏了捏,又对着有光亮的地方仔细地看了几秒,若有所思。“你也看出来了?”钟一木问。“难怪有股怪味,原来是放了三十年了。”顾南墨说。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多少有些尴尬。“别管我,你继续说,这是一封来自三十年前的求救信,然后呢?”顾南墨问。钟一木:“三十年前n国造出了一艘巨轮,大家都知道吧,想必对这艘巨轮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了。”“不了解啊,我晕船还是巨厉害的那一种,准确的说,现在是我第一次坐船,意外的竟然没有晕,没想到船开的这么稳,就像这艘巨轮不存在一样。”闻白说。钟一木叹气,他觉得这里的几个人脑子好像都有点不怎么正常,不过看着面相身体还挺健康的,他在心里感慨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当初n国造出巨轮的时候,对外高额售卖船票,所有的人都想要一睹这一艘巨轮的风采,所以即使票价被炒高了好几倍,还是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