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时常又入那个梦境,千奇百怪,光怪陆离,同着当年不一般的是,再次入梦,却是梦里看梦,当初是感受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由生入死,这次却是如同隔了层莎看着那个她一步一步由生如死,我的心中已经体会不到痛,只感到深深的哀”,美妇双手合十虔诚的跪于佛像之前,芊细素手中拈了一炷香,细细的烟雾缓缓散开,笼罩了她的脸。
“我甚至觉得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好似我度过了另外一种人生,当年的梦里,产子时的痛彻心扉是那般真实,直到看着一朵朵血花在手腕上盛开,痛的也是如此的真实,到底她是我,还是我就是她。。。。。。。”细语喃喃,手中的香已燃尽一半。
“我梦里的孩子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她又在何处,若是假,为何又给我如此真实的感受,你,可否告知与我”,美妇抬眼望向佛像,深邃的眼眸中一片执着。
“当年我年少无知,贪恋宠爱,顶撞了她也终害了她,此后我一心虔诚向佛奈何无论我如何寻找,那小婴儿始终不见。她的婢女也随之消失不见。我知道老天爷要惩罚于我,让我此生无子,还惩罚我于梦中过了另外一世。。。。。。”美妇跪于地上,低头细语许久许久。
吱呀一声,院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付莹姐”,立夏抹了把汗,放下手中的斧子,笑嘻嘻的对着急匆匆走进来的付莹打上招呼。
付莹心中正生不快,只和立夏点了点头便往屋里直直走进去。
“这个付莹姐,也不先问问我二姐她在不在”,立夏嘀咕着复又拿了斧子卖力的砍劈着柴火。
屋内地炉里柴火烧得正旺,暖和的很,离着地炉近了些还烤人的很。立春懒懒的窝坐在大大的靠椅上,上身只穿着夹衣外边再穿了件坎肩。旁边尉东峰正拿了纸笔在写写算算。
“今年这个梅花盆景卖势甚好,我预计再过两日多送些过去,你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吧”,少顷,尉东峰放下纸笔,满面春风的看着立春。
“就是你要再多我也能供得上,李家村后山坍塌了,山中动物四散逃开,上山却是更加方便了,别说我这园中栽有不少梅花树,就是真个少了大不了我过两日再带了人去上山找寻一些就是”,原先,立春的梅花盆景多数都是天然而成的,直到后来渐渐买的人多了,自己便栽种了一些梅花树特意修剪了,像什么游龙式、劈干式、疙瘩式等都是自己制作出来,这些之中又犹以劈干式最得买家的欢心,是将着粗大而不成型的梅桩劈开,去除部分木质部,并进行雕凿加工,这样便能达到枯木逢春的效果。
“天这么冷,还去李家村做什么,就园子里头这些就够你赚的了”,尉东峰笑笑,起身走到桌边提了茶壶倒了两盏热茶。
“立春”,付莹人还未进屋,声音已是先飘了进来。
“这屋子好不容易清净了,这又有人来了”,尉东峰放下手中茶盏,苦笑着说道。
“你出去跟立夏劈柴去,就你这身板可得好好锻炼了”,立春横了尉东峰一眼,支开他。
“尉大哥”,付莹掀开门帘直接进入屋内。尉东峰微微对着她一笑,抬脚就往门外去了。
“来,快坐下,看你这小脸给冻的,准是骑马来的吧”,立春站起身将付莹拉到地炉边坐下,复又端过桌上倒好的热茶递到她手上。
“我,定亲了”,付莹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认命。
“是哪家的公子”,立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世界里的婚嫁都是由着父母之命而行,做小辈的是完全没有办法反抗。自己能做的便是多安慰安慰劝解于她,至于说什么给她出个馊主意诸如逃婚之类的是想都不用想,她有她的无奈,可在无奈之上更重的是她的责任。
“程家庄的程员外家的公子”,付莹端着茶盏,任由飘飘渺渺的水汽朦胧了自己的双眼。
“程家庄?通江镇附近有程家庄么?”,不是立春多心,实是到现在为止,几年间也才知道平湖镇那个程家庄。
“好似是在平湖镇,离着通江镇颇远,只他们家在通江镇上也有有不少的产业,听说还在京城也有颇多产业”,付莹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