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明唐九歌洁身自好吗?”裴聆笑了笑。
李真真想想也是,要是来个女孩要联系方式唐九歌就给,那不鱼塘养鱼么。
倒是对自己屡次要不到联系方式而被粉丝嘲笑的事儿没那么怨念了。
“盛如珩也很洁身自好。”李真真说,“年初那会儿赠春结婚,婚宴他很难得去了,有好多男男女女趁机想跟他搭话敬酒,结果他把卫定秋推出来帮他挡酒,自己到花园躲清静。”
卫定秋这个名字裴聆是记得的,上次见面,卫定秋染着的银灰色的头发还有脸上浅浅的酒窝都让他印象深刻。
李真真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了,忍不住皱眉道:“盛如珩,以前好像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她这会儿才后悔起自己心里那点牵红线的想法,草率了,不够知己知彼。谁知道盛如珩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和冷峭寒一样,心里也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那裴聆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吗……
这倒也不怪她一开始没想起来,她和盛如珩不怎么熟,这事儿也只是道听途说,而且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
李真真看了一眼裴聆的神色。
裴聆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垂下了眼:“我知道。”
李真真诧异:“盛如珩跟你说的?他不会还喜欢那个人吧?”
裴聆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盛如珩还喜不喜欢那个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心里有过片刻的怀疑,那个人是他。
也许,他希望那个人是他……
却也不敢奢望那个人是他。
“那你得离他远点。”李真真神色认真起来,“我现在一听到这种什么白月光啊,喜欢了很多年什么的话,我都ptsd。”
吃一堑长一智,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吧。
裴聆这个当事人都放下了,李真真反倒还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怕感,让他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朋友们都在用关心拉着他往前走,还沉浸在以前的泥潭里就不礼貌了。
“你和他不是不熟么,都知道这事?”
“不熟啊,我们不怎么一起玩的。”李真真说,“我听赠春说的,高中的时候,他就是因为那个人出的柜。”
“但是我也没听说他谈恋爱,也不知道他谈没有。”
没谈过。
裴聆在心里说。
他又想,高中啊,能让盛如珩和家里人出柜的人,会是谁呢?
“真真。”
原本人声鼎沸的店铺,这一刻的嘈杂却像是被这一声轻缓的称呼压了下来,似玉石坠地,又如空谷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