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在胸口。”盛如珩简单解释,“是她们游戏圈子里的人,之前吸|毒,被李真真举报送进去了,前段时间刚放出来,怀恨报复。”
盛如珩话音一转:“不过别担心,李叔叔他们都在陪着她,手术也做完了,没有伤到心脏,只是伤口很深,要住一段时间院,等伤口长好。你有空就去看看她。”
卫定秋提着的心放下来,但还皱着眉头:“那我明天去。”
手机铃声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盛如珩拿起一看,是唐九歌打来的。
接通,响起的却是一道有些虚弱的女声。
“盛如珩。”刚醒来的李真真喝了几口热水,麻药的效果在渐渐褪去,伤口的痛感让她说话都觉得费劲。
可她放不下心。
一醒来,听唐九歌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让他拨通了这个电话。
有些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听听呢,听听没事吧?”
“他睡了。”盛如珩从饱含担心的问话里,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或许是对的,“你今天受伤的事,和冷峭寒有关系,是吗?”
“那个朱承义,和冷峭寒是一个公司的。”李真真说一句,就要顿一下,伤口发疼,说话都几近是气声了,“他靠近我耳边的时候跟我说了句话。”
李真真拧起了眉头:“他说:别怪我,是你把我和寒哥逼上了绝路。”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朱承义说的寒哥是谁,尖锐的刀锋插|进身体,真的太痛了。她觉得朱承义大概是疯了,她看清了那双眼睛,凹陷的、布满血丝的、眼下一片青黑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着绝望和疯狂的眼睛。
陷入绝境的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都不足为奇。
等她想起朱承义和冷峭寒之间的联系,她痛得浑身都在抖。于是她撑着最后一点清醒想让唐九歌通知盛如珩和裴聆。
盛如珩今天和裴聆在一起,有他在,裴聆会安全一点。
“又是冷峭寒。”盛如珩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别担心,冷峭寒现在在手术台上,裴聆没事,你好好休息。”
“冷峭寒在手术台上?你们遇到他了?”
“他被解约的事,是我找方序然帮的忙,他大概是没找到机会对我和听听下手,找上了方序然。撞方序然的车,把自己撞进了医院。”
李真真反应了几秒,然后笑了一声。
“行,那我就放心了。”
笑起来牵动了伤口,她又“嘶”了一声。
盛如珩又说:“你受伤的事,我还没告诉听听。”
“先不告诉他吧。”李真真说,“这么晚了,免得他为我担心,等冷峭寒的事尘埃落定……再告诉他。”
……
病房里,唐九歌坐在病床前,大高个子低着头,认真地削着苹果皮。
昨晚他回去已经是凌晨了,今天就睡久了些。
睡醒吃了午饭,就看到李真真给他发信息,说她父亲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去公司了。她妈妈昨晚陪护了她一晚,今天又照顾了她半天,被她叫回去休息,要晚上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