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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真是比我睡过的女人都漂亮啊。

&ldo;……哎，可惜了一张脸长在男人身上。&rdo;罗刹叹了口气轻声道。

&ldo;我没睡着哦。&rdo;法连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罗刹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他觉得有点尴尬。自己反复说过这句话很多次了，听起来就好像变了味道，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但是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ldo;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我有这样一张脸。&rdo;法连仍安静地躺在那里，看着罗刹说道，&ldo;做男人，或者做女人，都可以，只要不是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子。&rdo;

&ldo;……&rdo;罗刹不知道该说什么。

&ldo;你不用觉得苦恼。&rdo;法连又说。

&ldo;嗯?&rdo;

法连道：&ldo;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听雾鸟他们怎么说。&rdo;

罗刹垂下眼睛没吭声，显示对他这话的一种无声的反对。

法连淡淡地继续说：&ldo;之所以替你挡了那一枪，是因为我看到子弹射过来了，我是可以躲开的，可是我想我如果躲开，就会打到你了。&rdo;

罗刹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脖子后的寒毛立了起来，浑身的血上涌，身体麻了一半。

看着罗刹惊得呆若木鸡的样子，法连笑笑，轻飘飘又加了一句：&ldo;所以我之前说，想跟你睡的那些话，也许我是真的想过哦。&rdo;

&ldo;……你不用这样。&rdo;罗刹站了起来。

&ldo;很恶心是吧。觉得恶心就回去睡觉吧。&rdo;法连收起笑容，闭上眼睛。

罗刹手足无措：&ldo;下次……别再这样了。&rdo;

&ldo;不会了。&rdo;法连觉得自己是被药晕了，居然说出了类似告白一样的话。

不，对法连而言，这就是告白。

明明也没那么喜欢罗刹，为什么这种话就是憋不住一定要说呢?

&ldo;我是说……不要再帮做我挡子弹这种事了。不值得。我也不需要。&rdo;罗刹说完，起身离开了病房。

罗刹走出病房之后心里烦躁得像是在经历酷暑。

所以为什么帮我挡子弹?罗刹回忆法连的表情，感觉他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以罗刹对于法连的了解，法连开起玩笑，绝对不会说那些话，他会选更轻佻的说法。

那么法连就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那就更搞笑了。

为了我这样的人，至于吗。罗刹走在回去的路上想得脑子都快炸了。

少年时的各种经历，让现在的罗刹完全无法正确表达自己对别人的好感。他被雾鸟吸引，于是对她恶言相向，如果有可能恨不得把她囚禁起来，因为他有强烈的控制欲，更多的情况下，却是不经意之间对她关注过度。这些，法连都看在眼里，法连肯定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何必呢?

自己连好好对法连表达谢意都做不到，那些谢意说出来都像是在羞辱法连，骂他蠢，做了多余的事情。

他惊讶并且羡慕法连可以这么坦白的表露自己的心意。

虽然在罗刹看来，法连那张脸实在是张女人脸，但他做出的事情，罗刹觉得……是男人该有的作为。

罗刹走后，法连更加难以入睡了。他不明白罗刹的反应该让自己作何感想。

别再帮他挡子弹了，这是担心自己，还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多余并给他造成了困扰?

意外的是罗刹对于自己的告白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大。

罗刹没有骂自己变态、神经病，没有带着一脸厌恶地立即避开，法连已经觉得庆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