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房间正对着,他把她扶到她的床上,虞昭然说,“你的房间在这里,我在你对面,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听得到。”
戚喻摸摸被褥,手感和自己的差不多。
“这里的布景是什么样子?”她每到一处没见过的地方都要这样问。失去光明后,一切景色成了奢侈,用耳朵听,用大脑幻想,不及一眼望去收入眼下。
他捏了捏她的手,“等你眼睛好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戚喻无神的垂下眼睫。
希望能吧。
“这两天我会常出去,这个传声海螺拿好,你对海螺说话,我就能听到。”
巴掌大的海螺塞到她手里。
“你要去哪?”
“找龙虾公。”
她捏捏手中的海螺,尖端处穿一条链子,方便她挂到脖子上,随时能找到。
脖子上要挂的东西好多,他的鲛珠,他的海螺,都是他的东西。她想起记性不好的老人出门也会在脖子上挂好多东西,防止走丢。
她有些低落,“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虞昭然坐到她身边,把她的换洗衣物放到床头,“带你去,他未必肯治你。可能会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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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治病救人全看心情,见死不救,他做过很多次。”
“啊,什么人呐。可以和他谈条件吗?”
虞昭然也没底,“龙虾公性格古怪,请他治病有时分文不收,有时狮子大开口,全看他心情。”
曾经有人一心求死,龙虾公非跟人作对,把人救活。曾有人一心想活,跪在虾池前几天几夜,没撑住死了,龙虾公把尸体清走扔到海里,任由鱼虾争夺蚕食。
听起来很无情的一个人。
戚喻也没底了。
但是只要是活在这世上的高级动物总有欲望。有欲望就有缺口。
事已至此,先抓到龙虾公再说。
戚喻摸摸床和房间的摆设,熟悉房间布局,有点奇怪,“怎么感觉和现代房间设计差不多?”
“不然呢?”
“我还以为会是古代用的老物件。”
“没你说的这么落后。”
“卫生间在哪里?我想洗澡。”
虞昭然拉着她的手臂到卫生间门口,“这里。”
戚喻进去摸索一番,“和酒店卫生间竟然一样,我还以为你们洗澡要烧水用木桶。”
他又重复,“没你想的这么落后。”他打开淋浴头放热水,去床头把她的衣服拿过来,“衣服给你放这里了。”
“好。”
他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