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子,你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吗?”
我没有回答。
当晚,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原本热闹的四人寝,只剩下了覃晴一个人。
不过她背后有靠山,想来她也不会感到害怕吧。
离开学校的路上,我碰到了夏溪月。
她还是和一众小跟班一起,嘻嘻笑笑。
她的面色明显红润了不少,我没在她身边看见婴灵,大概是因为缠着她的婴灵恰巧被万银悦抓去炼间隙童子了。
看见我,夏溪月款款地走过来,娇声道:“小程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又要去施展那些见不得人的神棍招数了吗?”
我不知道她对我们这一行哪来那么大的偏见,此刻心情也不好,就没搭理她,绕过她走了。
身后,还能听见她们讥讽的嘲笑声传来。
回到粜米巷,刚走进店里,我就看到大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牛仔背包。
可店里没有客人,这是谁的东西?
坐在收银台的岑司对我询问的目光视而不见,她双拳紧握,眼睛瞪得溜圆,如同两颗灼热的陨石,闪烁着熊熊烈火。
我咽了咽口水,能让她这么生气的,难道是……
就在这时,里间的房门被猛地推开。
门内突然冲出一个中年男人,棕色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头发长至肩膀,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用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
“乖女,爸爸想死你咯。”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爸,你怎么回来了?”
“傻孩子,爸爸回家,你不高兴吗?”
我一脸嫌弃地推开他:“你忘了?四年前你说我们家里太穷,你要去找个富婆求包养,让我一个人在家自生自灭……”
“我当真了,所以你现在不要妄想用拥抱来强行修复我们破碎的父女关系。”
程无恙把手放在心口处,神情十分受伤:“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爸爸当初离开你的时候也是心如刀绞,万般难忍啊!”
我并不买账:“你是踏着鬼步舞哼着歌走的。”
“那也是心情忧伤哀唱一曲……”
“你哼的是《好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