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几个人看管着我们。
薛繁挪着屁股到我边上,小声道:“对不起啊程羽栗,害得你也被结阴婚了。”
我站起来观察四周的环境,无所谓道:
“没事,你没听他们说吗?和我结婚的是个做好人好事的俊小伙呢。”
既然生前是个好人,想必死后也是个通情达理的鬼吧。
到时候跟他好好解释一下,超度送走就行了。
薛繁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程羽栗,你瞎吗?我长得不俊吗?”
“俊啊。”我看都没看他,继续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不俊的话李威红怎么会那么迫切地想跟你圆房呢?”
薛繁被我一句话噎住了,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程羽栗,你有时候真不像个女孩子。”
我一声嗤笑:“是,我不像,你像。”
过了两个小时,门外传来交谈的声音。
我刚想把耳朵贴上去,结果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我与外面的人视线相撞。
我转头吹口哨,当作无事发生。
一个头上裹着白色纱布的人从门外挤了进来。
薛繁一看到她便惊叫着躲在了我身后:“鬼,鬼啊——”
我正色一看,白色纱布下,是一张毫无血色的麻子脸。
她的一双小眼睛正滴溜溜地打量着我们,尤其是我身后。
紧接着她走向我,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叫得我后背发麻,我下意识往边上一闪,薛繁却跟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我。
我闪到哪儿,他躲到哪儿,就是要我挡在他前面。
这小子上辈子是个傀儡精吧。
“老公,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呀?”
她轻飘飘地走过来,伸出手就要去抓薛繁。
我一胳膊肘把她的手撞开,冷冷道:“他是李威红的老公,跟你有什么关系?”
薛繁从我身后探出头:“啊?她不就是……”
我嘴角一扬:“她可不是李威红,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还是个大活人呢。”
刚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刚开始在祠堂侧室里出现的麻子脸,如果是鬼的话,薛繁就不可能看得到她。
后面爬楼梯时,她也不会被人一铁锹拍下去。
我原本以为李威红并没有去世,但从嬢嬢与其他众人的表现来看,李威红确实是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