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郁啊,彬慕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么算计他?”兰思卉愤怒地质问。
“大伯母言重了!”柯彬郁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被这样质问,还是忍不住生气。
“大哥这些年,家里家外都一错再错,现在不过是接受应有的惩罚。”
“一错再错?…哼!…”兰思卉听了嗤之以鼻,“我们母子这么多年都身在国外,彬慕向来安分守己,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大伯母真的不知道吗?”柯彬郁问得有些讽刺,“那就等过段时间可以探视的时候,亲自去问问大哥吧。”
“今天太晚了,大伯母早点休息吧。”
说着,柯彬郁便要带楚元离开。
“站住!…”
“你让我怎么等得及?!…”兰思卉再也忍不住怒意,“你已经把你兄弟亲手送进了监狱,今晚都不打算给我这个伯母一点交代吗?”
“你可真是厉害,手段了得啊!刚把亲叔叔关了进去,现在就轮到堂兄了。”
兰思卉平时的温婉,现在一点也没剩下,说话咄咄逼人,根本不打算放柯彬郁离开。
柯彬郁痛苦地闭起双眼,眉头也忍不住拧在一起。
这话听起来,仿佛这些事都是他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一般。
他只觉得荒唐可笑,心里又异常的苦涩。
他回头望着兰思卉,眼里已经满是怒气:“大伯母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这些都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怕是求之不得吧!”兰思卉讽刺地回道,“枉我带着彬慕夫妇,从美国巴巴地赶回来探望你,见你身体不好,才留下,好让彬慕帮衬你。真没想到,现在让彬慕落到这步田地!”
“大哥在公司,和今晚对阿元的所作所为暂且不说,八年前紫悦惨死的那场意外,就是大哥的手笔!”
柯彬郁本没想过现在说出来,可实在被逼无奈。
“不可能!…”
一直在一旁装乖巧的李云娴,突然发出惊叹。
兰思卉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胡说!彬慕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柯彬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伯母,这种事我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敢说出口?八年前的事并非意外,是大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结果。”
“不可能!你这是诬陷!”兰思卉的声音尖锐起来,“就算彬慕在公司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该如此狠心,你这样处心积虑,非要把他送进监狱,这种罪名一旦坐实,彬慕会没命的!”
柯彬郁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狠心?如果不是他罪有应得,我又何必这样做?大伯母,您是真的被大哥蒙蔽吗?他是您的亲生儿子,他的所做所为,您真的一点不知道吗?”
柯彬郁话里有话,兰思卉被问得一怔,可她现在完全陷入失去儿子的恐慌里,并没有心思想别的。
“我不信!你拿出证据来!”兰思卉冲上前,紧紧抓住柯彬郁的胳膊。
柯彬郁挣脱开她的手,语气坚定:“证据迟早会呈现在您面前,到时候您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兰思卉身子晃了晃,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柯彬郁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还是硬下心肠道:“大伯母,这都是事实。您先好好冷静一下吧。”
说完,便带着楚元转身离开,留下兰思卉独自在原地,满脸的痛苦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