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娜愣了下,再看看面前这人贱兮兮的表情,她僵着脸转身往外走,“那个张从临会长你注意下吧,纪小姐给了他一鞋跟,昨晚被送去医院了。”
宋小爷手指按在自己太阳穴上,手机拨出去,“查一下企业联合会的张丛临。”
……
窗外的阳光明媚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霍钧安起身的动作因为手臂的麻木而顿住了。
他垂眼看窝在她怀里睡的猫一样的女人,脸蛋红扑扑的,长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五官轮廓柔美,皮肤细腻光洁如瓷白,美的惊心动魄又岁月静好。
他动了动胳膊想要从她身下抽出手臂,却扰了她的梦,女人眉心蹙起,烦躁的嘟囔了句,枕着他的胳膊左右滚了几下,最终将头压在了他的肩窝处,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姿势,眉心舒展开来。
霍钧安想了想,索性重新躺了回去。
他取了手机,看着近中午的时间,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他的生活向来一板一眼,十分规矩,却屡屡在她这里破了戒。
真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男人想着,忍不住笑出来。他动都不动的任她压着他,把他锁在这里。
直到宋培生的电话打进来。
霍钧安拿了枕头塞到她怀里,将手臂抽出来,他按了静音,直到走出卧室才接通了。
“张丛临这人本性好色,昨天没沾到便宜,他跟沈婕不熟悉,但是跟杨彼飞有交情。恐怕录音丢出去是假,引鱼上钩是真的。要压一下吗?”
“压?”霍钧安轻轻哼一声,“帮他们擦擦眼睛,我的人也敢动?!”
我的人?!
宋培生咬着烟,笑了,“自己人啊!我是不是得改口喊嫂子了?”
“滚蛋!”霍钧安骂了句,“办正事。”
挂断电话前,宋小爷特别八卦的补了句,“酒店的服务生说纪小姐喝的水里加了料。”
霍钧安眸色沉沉的,他扭头看向卧室一眼,男人整个下颌线绷起来。
果然。
宋培生笑了下,“什么料你应该知道了吧。”
嘟嘟嘟……
电话毫不留情的挂断了。
霍钧安走到卧室门口,她的热情似火将所有理智都给焚烧殆尽,他必须承认他很享受这种疯狂的纠缠。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允许别人在她身上动心眼。
纪小姐的睡姿实在不怎么好,她怀里抱着枕头,两条腿伸出被子外面将被子夹住,白皙修长的一截腿压在纯白色的被子上。
霍钧安走过去,他伸手拽着被角给她盖上。
如果说一开始她的调戏像是她不怀好意的勾引,他如她所愿。
几番云雨休歇,朦朦胧胧睡意袭来,她却戳着他的手臂,脚腕勾着他的小腿,咬着唇委屈巴巴的,“霍钧安,我觉得,我有点不太对劲。”
那一刻,盯着不断往他身上蹭的女人,他才突然明白,确实是不对劲。
……
纪初语醒了,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来回的滚啊滚啊滚啊滚,真恨不得就这样当一辈子缩头乌龟算了。
霍钧安当时有些怔愣的样子简直是最大的嘲笑。
他哑着嗓子问,“还要?”
她仿佛一个吃不够糖的小孩,缠着他要糖吃。
本来都要休息了,实际上她也累到几乎动不了了,迷糊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可身体却雀跃的很,叫嚣着将她从睡梦中喊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