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孩子睁开了眼。
“宝宝,”姜沁朝着婴儿挥了挥手,“叔叔来看你了,看爸爸这边。”
“……”顾言煜忽地扭过头,“你让他叫我什么?”
姜沁僵了一下。
顾言煜看着姜沁没什么反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刚他应该是从姜沁的嘴里同时看见了“叔叔”和“爸爸”这个词吧?
姜沁抿唇,一直没往顾言煜的方向看,假装没听见顾言煜的问题。
顾言煜狐疑地重新把视线放在孩子身上。
姜沁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顾言煜又看向他。
姜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虚。
姜沁转移话题道:“宝宝好像看过来了。”
顾言煜终于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了。
两个人在新生儿室前站了一会儿,才从这个地方离开,回去的路上,姜沁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倒是顾言煜,在走了一段路后,主动问道:“宝宝取名字了吗?”
姜沁又是一愣:“名字?”
顾言煜看他的反应,虽然不敢置信,但还是确认了一个事实,“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想过给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吧?”
姜沁:“啊。”
确实是忘了。
虽然医院里在孩子出生时提过一嘴,但后来一直没催促,姜沁自然而然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为自己辩解道:“你知道,我文科一向不在行。”
“这和文理有什么关系?”顾言煜震惊于他的粗糙程度,“总不能和文字沾点边儿的你都一窍不通……”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两人同时想到了顾言煜给姜沁补课的那段“血泪史”。
当时顾言煜给姜沁补课,不止是姜沁受罚,顾言煜也没少受一些隐形的折磨,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家长给孩子辅导作业时,最先疯的一定是家长。
两人自从“在一起”后,很少再去回忆那段还算活泼的日子,他们上床前和上床后中间好像被划分了一道分水岭,隔水相望,两头各不相干,陌生的可怕。
但如今,那种感觉好像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