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强忍痛意,一直到走廊边上,凌江才掀裤子看。
他腿伤了,踹门时候被玻璃划的,五毫米深的口子,七厘米长,去护士站要了酒精和棉签,简单包扎一下就去食堂。
他什么时候过过这种苦日子。
容棾沂,哥好心好意对你,怎么总辜负哥。
叹着气,选了一些清淡的菜,拎着回去。
屋里玻璃碴还没收拾,门也被他踹坏了,把饭菜摆好,让她先吃着,凌江又去收拾。
他问:“容棾沂,我贤惠吧?”
她说:“回家跟你妈贤惠去。”
“我妈?我妈不要我,我爸也不担心我。”说着格外苦涩的话,凌江却有心思开玩笑,“下半辈子跟你过了。”
容棾沂握着筷子,语调平平:“不收留,我又不是开托儿所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无依无靠的。
凌江故意混淆视听:“你收不收留跟我愿不愿意跟你是两码事。”
那之后,容棾沂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连她洗澡上厕所也要在外面守着。
十多天过去,容棾沂终于忍不住问:“干什么?给不给我留隐私。”
凌江把自己说的格外无辜:“担心你。”
她躺回床上,病况还没大好:“用不着你担心。”
“我就想担心。”凌江再次坐到门前,“容棾沂,你这颗心怎么就捂不热。”
容棾沂根本不正眼瞧他:“一时兴起见色起意的喜欢,我不稀罕。”
“谁说我是一时兴起了,谁说我是见色起意。”凌江丝毫不掩饰,“单纯喜欢你看垃圾一样看我的眼神,给我看爽了。”
容棾沂哼笑,并不放在心上:“你癖好挺特殊。”
凌江很会抠字眼:“我就知道我在你那儿是特殊的。”
虽然门已经修好了,但他还总是坐在那儿。
凌江说:“怎么样,我就是你的门神,往这儿一坐就没人敢进去。”
容棾沂问:“还打得动吗你。”
“当然打的动啊。”凌江睁大眼,握拳给她展示自己的肌肉,“你看了怕不怕?”
原本是有些担心他腿上的伤的,毕竟是因为自己来的,但凌江不上道,傻子一样看不出来。
他不说,容棾沂就也不问,只当没看到。
容棾沂拿被子蒙头:“我要睡觉。”
“睡你的。”凌江刚要转身,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这么放心我,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容棾沂轻笑嘲讽:“发育好了吗你就做。”
嘲讽他?
看不起他?
凌江心里瞬间腾起火气,走到床边,问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做啊?容棾沂,你第一次见我我在做什么?真觉得我不行啊,我是对你没兴趣,胸小屁股小,脱光了给我看我也没一点欲望。”
“破防什么,嘟嘟囔囔说一堆。”容棾沂皱眉,“硬不起来找一堆说辞。”
得。
还是看不起他。
“我踏马。”他伸手,想脱裤子,让她看看自己究竟行不行,“我知道了,你想看是吧,故意激我,我就不让你得意。”
容棾沂狂翻白眼,心说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脑子有包,就你那小孩身材,让人看了毫无欲望,脱了就不嫌丢人。”
凌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激将法,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