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没把手拉出来,被迫从枕头里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控诉:“哥哥太坏了。”
彭狼没接触过小瞎子这类人,脆弱、温暖又敏感,他们的想法和做法总是有种奇异的矛盾感。
就像现在,他昨晚被坏人侵犯了,今天应该如惊弓之鸟,抗拒所有人的接近。
毕竟他虽然知道彭狼不是昨晚那个恶徒,可心里也该对男人的靠近产生排斥。
正常人的反应,如果被侵犯,第二天会拒绝任何人的触碰,要是有人碰他,恨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小瞎子倒好,就假意推了推,也不知道怎么推的,没一会儿竟然将自己推进了男人的怀里,随后就乖乖窝在彭狼怀里不动了。
要只是不动还好,他还总撩人。
“哥哥太坏了”这种词,彭狼只在床上听过,在他耳朵里,这句话就是淫词艳调,绝对是在求欢。
红灯区那些女人,在高潮之后被狠狠顶进去时,就会哭着说这句话。
她们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颊酡红,丰腴的身体泛着粉红,下面的花穴一股股出着水,媚眼如丝,声音若莺,婉转悠扬,下面的小嘴夹得死紧,爽得双腿都打着哆嗦。
她们只有爽得狠的时候才会说这句话。
可是小瞎子就是张空白纸,更何况刚才他们什么都没做,但是他却说了这句话。
彭狼搂着小瞎子光裸的肩膀,低头问道:“我哪里坏?”
小瞎子又钻回壳里了。
“好了,起来吃晚饭。”
“啊,已经到晚上了吗?”小瞎子半挺着身子,震惊地问道,眼睛圆溜溜的,眨巴眨巴的。
很可爱。
彭狼假装不经意地用拇指摸了一把小瞎子的眉毛,在小瞎子微微应激的动作中,说道:“嗯,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了。”
小瞎子躲开那只作乱的手,翻身起来。
他忘了自己没穿衣服,被冷气一激,才反应过来,又趴了下去。
“我……没穿衣服……”
“嗯。”彭狼坐起来。
他中午就醒了,醒来之后回去收拾好了房间,被泡成一团的床单被套和睡衣睡裤也被分开。
分开后浓腻的精液依旧黏黏地粘在床单上,看着实在是—让人心情愉悦。
他叹了一口气,才恋恋不舍地将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
小瞎子穿过的睡衣,他特意挑了出来,那套睡衣很贵,是特意给小瞎子买的,不能用洗衣机洗,只能手洗。
彭狼洗完衣服,做了几个菜。
小瞎子看不见,身上套了件灰棉衣,下面穿着保暖裤,在沙发上坐着,端着饭等着彭狼给他夹菜。
等吃了半碗饭,彭狼又给他夹菜时,他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那个……哥,今天没有肉吗?”他微微侧着头,疑惑地问。
这是彻底清醒了。
害怕的时候叫人“哥哥”,好了之后就疏离地叫“哥”。
彭狼想:就这样的态度还想吃肉呢,给饭吃就不错了。
不过在看到小瞎子困惑的脸时,还是回答道:“你感冒了,不能吃太油的。”
小瞎子“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不过后面一筷子菜都没吃,只把饭扒完了。
生病的干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