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迦桥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和喜欢的女生表白这种事,他还是挺紧张的。可是看珂然比他还要紧张,迦桥反而又没那么紧张了。他看着紧绷绷的珂然,忍不住调侃她:“你想想,我们两家住得那么近,父母又都知根知底。将来要是结婚,家里人肯定都很支持。”
神经病啊,怎么就结起婚来了。
要不是迦桥在开车,珂然真想乱拳打他。此刻她只能用嘴巴制止:“哎呀,你不要再说了。”
迦桥看着珂然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笑出了声,不说这个话题了,问她:“我要把车还回公司,先送你回学校还是什么?”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迦桥的表白而发生了飞跃性的改变,珂然也并没有因此生出要逃避迦桥的想法。她想了想,单纯站在路程最简化的角度,说:“先回公司,然后再一起回学校吧。”
迦桥听珂然的,往公司的方向开去:“好。”
到了公司,停好车。从地下一楼到一楼的时候,珂然和迦桥在电梯里遇到了羽梵。
“羽梵”一见着羽梵,珂然就开始抱着她撒起娇来。
羽梵也伸手抱了抱珂然,问迦桥:“是录制回来了吗?”
迦桥看着钻在羽梵怀里的珂然,笑了笑,点头:“嗯。”
“怎么样?”羽梵摸着像树袋熊一样抱着她的珂然,问:“演出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珂然将头抬起来,向羽梵倾诉:“没有你们,我歌都不会唱了。”
明明好像是很惨的事,羽梵却被珂然逗笑了。见羽梵笑,珂然非常认真严肃又说了一句:“真的。我甚至觉得我都没那么爱唱歌了,我只是爱跟你们一起唱歌。”
羽梵非常理解珂然的心情,温柔地对她说:“你要撑住,我们以后才有可能继续一起唱歌啊。”
珂然听了羽梵的话,再一次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发出了“呜啊啊”,小孩一样的,只闻其声不见其泪的耍赖式哭腔。
出了电梯,迎面走来一群人,分别是锐哥、尤姿以及三位西装革履的职场人士。
两拨人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默默地错开了。锐哥和尤姿继续送三位客人,羽梵、珂然和迦桥则走进办公室,小声问前台:“那三个人是谁啊?”
前台也小声回答他们:“好像是投资方的。”
迦桥闻言,转头默默观察电梯前的五个人,想从他们谈话的氛围,或者表情上,判断出些什么,却正好目睹了锐哥和尤姿送客人进电梯后,转身回来路上,锐哥突然表情痛苦地用手揪住肚子,先是弯腰,然后倒地的全过程。
在尤姿心惊肉跳看着突然面色苍白,蜷着身子跪倒在地从嘴里不断呕出血来的锐哥,惊慌无措抬头四顾的同时,迦桥已经飞速跑了出来,紧跟着,羽梵和珂然也来到他们身边。
所有人都紧张地蹲下身围在锐哥身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锐哥呼吸急促,很快他们又相继起身散开。
工作人员陆陆续续都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在一片混乱和嘈杂中,羽梵挂掉电话,把讯息同步给大家:“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锐哥被送进了急诊室,漫长的等待之后,医生告诉跟车来到医院,在外焦急等候的尤姿、羽梵、珂然和迦桥,还有后面赶来的汀仔:“是急性胃出血,病人最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所有人的心都是慌的,尤姿按捺住,回答医生:“最近是喝得比较猛。”
迦桥想到尤姿之前说过,锐哥最近一直在各界跑关系。
“我们暂时帮他把血止住了,详细情况要等进一步的检查结果出来,不排除胃癌。酒是一定不能再喝了,你们找一个人跟护士去办住院手续吧。”
任尤姿再怎么铁娘子,听到亲人和癌这个字联系到一块,也承受不过来。她感觉自己腿软了一下,赶紧撑住,走到椅子旁边扶着坐了下来。
迦桥说了句:“你们照顾好姿姐。”得到羽梵、珂然和汀仔的点头回应后,便跟着护士去办锐哥的住院手续了。
当天晚上,锐哥醒了一次,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羽梵、珂然、迦桥和汀仔坐一辆车来到医院,给陪床的尤姿送了早点,打了水,还提议让尤姿先回去睡,换他们来照顾,被尤姿坚定地拒绝了。
十点多的时候,锐哥醒来了,所有人赶忙围上去,问他感觉如何,胃还痛不痛。
锐哥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整个人明显憔悴了,却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死不了。”
尤姿瞪了他一眼,护士进来做了些例行的检查,离开的时候,羽梵和迦桥跟着一起走了出去,问护士:“你好,昨天那位医生跟我们说,不排除是胃癌。想请问下,最终检查结果多久能出来?”
护士详细地回答了羽梵和迦桥:“差不多一个礼拜能出结果。正常急性胃出血,也需要在医院观察三到五天才可以出院的。”
迦桥:“了解。”
羽梵:“谢谢护士。”
回到病房,锐哥大概能猜到迦桥和羽梵跟着护士出去是聊什么了。他勉强坐起身来,问两人:“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汀仔帮忙把锐哥扶起来,珂然帮忙把枕头给他垫好。不用迦桥和羽梵回答,尤姿也知道:“哪有这么快,你给我好好歇着。”
锐哥像是有操不完的心,说:“可是我今晚跟老贾还有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