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群玉阁。
“棋差一着啊,嘿嘿,你输喽!”话音随着黑棋落下,凝光把自己指间的白棋放回了棋篓里。
又输给北斗了,就差半目。
“你的棋风越来越凶狠了,一般人都是‘攻彼顾我’、‘逢危须弃’,你倒好,‘攻彼忘我’、‘逢危就战’。”
北斗听了,眉毛一挑,并了两指指着棋盘:“还不是被你逼的?你这‘大小都要’、‘势孤玉碎’,我不‘彼强硬搞’,中盘就得被你杀得片甲不留了!”
北斗执黑拿了先手,凝光棋风凌厉步步紧逼,十几手的时候北斗就察觉到了不对。以往凝光擅长布局,棋形还要讲究优美,不会下得像今天这般不顾一切,看来是下棋前的赌注激起了凝光十分的好胜心。赌注的内容只不过是凝光的生日礼物罢了,如果凝光赢了,北斗就得实现凝光的一个愿望,反之,生日礼物的惊喜还是由北斗准备。
这个赌注当然是凝光提出的,开局之后又把意图表露得这么明显,看来这个愿望是相当想要北斗实现。不过到底是什么愿望呢?要知道,就算不下棋,凝光想要什么,她也会去给她搞回来。为什么一定要用下棋做赌注为保障,保证她不会反悔?思及此处,北斗就不太想交出主动权了,于是中途变换下法,黑白厮杀,最终险胜。幸好她猜先拿了黑子,否则就开局那几步烂棋,后面肯定是无力回天了。
“是不是年纪大了,算力跟不上了?”北斗给揉着眉心的凝光倒了一杯茶,习惯性调侃了一番
“或许吧。”以往这个时候凝光肯定要反过来阴阳怪气她几句,不过今天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刺她,搞得北斗倒有些不自在了。
北斗摸了摸鼻子,从身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礼盒,看样子里面是首饰之类的。
凝光看到这个,喝茶的动作都僵住了,难道这人跟她想得一样?
“这是什么?”凝光语气中的疲惫感一扫而光,换来的是难以掩盖住的期待。
“生日礼物呗,虽然你生日在明天,但都快子时了,现在给你好啦。”北斗把礼盒又往凝光那边推了几分,“生日快乐。”
凝光的心中紧张不已,但北斗脸上又十分坦然,恐怕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果然,打开一看,是一颗切割完美的鸠血红宝石。块头很大,下面也没有可以佩戴的指环。
“怎么?大人看不上啊?不喜欢就不给你了。”说着,北斗起身佯装要从凝光手里拿回来。
凝光见状躲开了:“船长好小气啊,送出手了还要回去。”
北斗从后面把凝光整个人抱在怀里,轻嗅凝光身上的芬芳:“看你好像很失望。”
“没有。”凝光很快反驳了,她握着宝石用拇指摩挲着,转头送上了自己的唇,“我很喜欢。”
那颗宝石看着就是稀世珍品。
北斗没有客气,仔细地衔住然后深入,那双粗糙的手也不老实地往凝光睡衣里伸,挑逗和爱抚让两个人很快就进入的状态。冗长的欢愉结束之后,北斗双手枕在脑后,突然问起了凝光原本想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正在抽烟的凝光一愣,隔了一会才把烟吐出来,说道:“不告诉你~”。
北斗撇了撇嘴,翻了个身背对着凝光,闭着眼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噢?说来听听。”
“我也不告诉你~”
这天晚上,凝光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无人的海边,风和日丽,是个不错的日子。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声,她说:
“凝光大人,有样东西需要交给您。”
凝光回过头,看到了一个信封,里面是——北斗的遗书。
心脏像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凝光一下就醒了,醒来的法,纵意地揉着凝光的胸脯,嘴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又吸又咬的,好像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两个人很快就湿了一片。
屋里的灯灭了,外面还在热闹,火光照进了屋子,北斗进了凝光的身体。第一次做的凝光没想到要把腿张得这么开,这让她觉得倍感羞耻,但并不反感,身上人的强硬和急切她很喜欢。
“叫我的名字。”凝光捧着北斗发烫的脸说道。
凝光快要到的时候,北斗提前捂住了她的嘴,灭顶的快感激出了凝光的眼泪,房间里闷闷的呜咽声,好像刚才是一场强迫的性事。等凝光稍稍缓过来,北斗才放开了凝光,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外面的人对屋子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然后她们开始接吻。夜,还很长。
第二天早上
“北斗!开门!”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把屋里的两个人给同时惊醒了。北斗反应快,用被子把身边的人遮了个彻底,心里慌得像是在偷情。
“北斗?都这个点了你还没起?”外面的人敲了敲门,试探地问道。
“丫的,这老头一大清早来干嘛?”北斗哑着声音一边把地上的肚兜捞起来扔给凝光,一边穿着裤子。
“老旅长您别急啊,穿衣服呐!”北斗朝屋外喊了一声,生怕上级破门而入。
“你这家伙,在后方待久了,都成懒蛋了是吧?得,我先去跟你政委聊聊。”
屋外的人走了,屋内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政委就在她屋里。
等旅长从政委屋子那边无功而返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进门的时候,他还看到凝光在给北斗理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