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哄,才能让他别哭的这么伤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靳言感觉到怀里人的呼吸突然平稳下来。
他侧着头一看,发现池砚已经哭的睡着了。
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把人抱起来放进浴缸里,托着他的后背把他的衣服全解了,给他冲了一个澡。
这一晚,周靳言没有睡。
他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没忍住拆了酒店房间送的香烟,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一根一根的吸。
刚才给池砚洗澡的时候他并没有洗,身上半边衣服都湿透了,冷风一吹都成冰了。
可他还是站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像是借着冷风在惩罚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
周靳言抬眸看着满天的飞落的雪,这才动了动被冻麻的的身子,然后掐灭了最后一根烟,转身进了房间。
后半夜里池砚睡的并不安稳。
不知道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他眼角还挂着泪珠。
周靳言从浴室冲完澡,等身体渐暖才躺回池砚身边。
他就那样看着池砚,一直到天亮才堪堪合上眼。
池砚早上是被身旁滚烫的温度给烫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周靳言,表情愣愣的,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昨晚上的事情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喝了太多酒导致的结果就是头疼和断片。
他感受到周靳言身上不太正常的热度,抬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贴了贴。
周靳言发烧了。
池砚从床上爬起来,推了推周靳言,叫了他几声。
但周靳言拧着眉,似乎很难受,没有睁开眼。
池砚只好穿好衣服,给小优打电话。
跟小优一块儿过来的还有赵江。
有赵江在,池砚似乎不慌了,赵江打了一个电话给剧组这边,让他们派了一个医生过来。
医生检查完之后,给周靳言打了退烧针,又留下一些药,等他醒来再吃。
医生走后,池砚让赵江跟小优都出去了,只留自己一个人陪着他。
刚才医生给周靳言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手臂上,手上都被咬伤的痕迹。
池砚虽然不怎么记得了,但也知道那是自己的杰作。
他有些后悔,又觉得周靳言傻。
自己昨晚都喝成那样了,他居然还任由自己发酒疯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