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邪术,据说是从苗疆那边兴起来的,最早的时候有人成功过。在婴儿刚刚成型的时候,操控某种蛊虫钻入女子的体内,与那婴儿合二为一。
长达六七个月的滋养,在第九个月临近生产时将婴儿取出,炼制成丹药据说可以让出窍期以下的修士突破一个等级。”
这……
陈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未免也太变态了点吧?
那郑苏竟然用自己的妻子作为练蛊之身,更是心狠手辣的将自己的儿子炼制成九婴蛊,最后眼睁睁看着吴雄将妻子残忍杀死并且取出婴儿……
不过,转念一想,陈朗却是长叹了一口气。
想来,以郑苏这种人渣,那个所谓的妻子有可能他对人家并没有什么感情,很有可能他将那个女人看做一个工具,至于那肚子里的婴儿,就更不用说了。
如此没有人性的作为,与畜生有何不同?
“借此时间,玉佛也将那招魂幡消化完了,你打坐修炼吧,玉佛马上就要将那些多余的杂质排出来了。”
“……”
这事吧,本来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器灵在此之前也说过,自己应该可以借此机会突破进入元婴期。
可是这器灵说的话,陈朗怎么听怎么别扭,玉佛排出来的杂质,这怎么听都感觉怪怪的啊……
……
当陈朗从入定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也幸亏在来之前,提前告知了墓园的工作人员不要打扰,否则若是被人看到陈朗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墓园里一天一夜,估计还真能吓一大跳。
吴雄的尸体和他来时开的那辆车,陈朗早就让艾瑞派人来处理了,不过也正好,别说是吴雄了,就连那具身体的原主人郑苏,也是个黑户。
这倒也省去了陈朗不少麻烦。
对于吴雄的死,陈朗真是一点怜悯都没有,若不是时间不允许,陈朗还真想在他临死前折磨折磨他,说不定还能逼问出一些有关那个神秘势力的事情。
五分钟后,陈朗将车停在了路口,连抽了三根烟之后,这才下车走进了胡同。
陈家的大门换了一面新的,崭新崭新的,还刷了一层刺眼的红漆,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老爷子去世才两个月,家里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之前那个破旧的木门换了新的,还是这么一个刺眼的颜色。
“还真够刺眼的。”陈朗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了院子。
记得回来的时候,三伯陈塘的儿子陈辽,就在这儿用一只大狼狗来招待自己,最后那只狗被自己一拳打死。
虽然才隔了两个月的时间,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就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般。
“都在主厅?”陈朗释放灵识探查了一下,发现陈家的人都在主厅,几十个人围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商量什么,反正神情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是在商量什么好事。
倒也正好,陈朗此次回来,就是想去父亲的书房看看。
在吴雄的那段残缺不全的记忆里,曾经多次提到父亲身上的秘密,这让陈朗很是费解,父亲身上能有什么秘密呢?
在陈朗的记忆中,若是放在古代,父亲便是那种文文弱弱的书生,既没有一米八的大高个和健硕的肌肉,也没有国字脸一身凌人的气势。
而且,有一件事情是最让陈朗想不明白的。
父亲到底是什么工作?
按照当年的情形来看,老爷子已经不再插手管理家里的琐事,陈家的大小生意几乎都在陈塘和陈竹二人的手里。
可是,为什么陈竹和陈塘却甘愿让父亲做陈家的家主呢?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他二人既然已经掌握了家里的实权,为什么还愿意让父亲做家主呢?
放在别的家族,能坐上家主之位的,要么是高官,要么便是掌握了家族企业的重要位置,不然你也没有让别人听你话的资本啊。
可是偏偏在十年前的陈家,却明显让人感到很意外。
父亲既不是高官,也不是商业巨头,却为什么能安稳的坐在家主位置上长达十年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