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不能招惹这人。”老者一改慈祥的态度,很坚决。“咱们是她救命恩人,而且哥哥长得与她是郎才女貌,况且哥哥有才人又好,有什么不行。”“你就省了这些心思,别的老夫我不管,但是你兄长的婚事,不要妄想那些女子。”女子我知道祖父固执,不在自讨没趣。她转身又进了房内,相视一笑,介绍自己“我叫李萍,刚刚那个严肃的老人是我爷爷叫李谔,哦对了我还有个哥哥李玉,进京赶考了。”“李玉。”白沐雪眼前一亮,似乎这名字很熟悉?“怎么难道你认识我哥?”白沐雪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耳熟罢了。”“原来是这样,以后你就叫我萍儿就好了。”她点头说好。一个月后封锁了消息,但是中宫里的人数月不见主子,未必就不会猜到,天无痕整日在玉龙殿里面喝着酒,醉醺醺的,他不爱喝酒,因为怕误事。“陛下这是今年的科举。”那礼部侍郎前来揍报科举的事情,天无痕躺在椅子上摆了摆手。“滚,别来烦朕。”他无心的说着,随后还是交代了句。“交给丞相办。”“唯。”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人知道,就有人嚼舌根子,那消息自然就传开了,举国震惊,白段也是很伤心,毕竟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居然被天无痕带出去一去不复返,可他终究不是个普通的人,不会为这儿女私情扰乱心神。三日后科举开始李玉寒窗苦读十几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希望遇见明主,金榜题名时,他便要回青州去寻那女子,那让他思之如狂的女子。天无痕的事,从他进入皇宫,开始不问世事,整日醉酒她就知道了,每日的请安他没有少,只是单纯的道了个安就离开了,而郑太后,不说,不问,不劝,不骂。那李芸初早就在宫里做了她的贴身宫女,与小春一起,因婷姑姑年事高了,太后就放她归乡了。小春是个话少,手巧的女子,从来不会多问多说一句,而那李芸初便不同,是个艺人,且父亲又是读书人,见识不算少,入宫来郑太后对她极其好,如亲生女儿一般,也许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太后为何不劝陛下呢?这样岂不是要被天下人骂了?”她在弄着那些盆栽的菊花,与太后一起。“由她去,让她闹一闹,知道厉害了,就会明白了。”她明白,自己过多干涉他的事情,反而会弄巧成拙,他还年轻,需要不断成长,还需要自己慢慢的明白,孰轻孰重这种东西。玉慈宫里除了菊花最多,其次还是桃,只不过不能载在盆中,在院里,没有很多。她喜欢桃花,也爱吃桃子,也会去修剪那桃树。“听说皇后也是个极爱桃花之人…”随着风吹过,飘落着些许的桃花,那树下,遍地是浅粉色的桃花瓣。今日她的话有些多了,可是太后没觉得烦。“她的喜爱胜我,皇帝对她的喜爱,也胜我啊,去年那掖庭后山上的桃林,是为她建的,不是为哀家吧。”她做着自己手上的功夫,边说着,也不觉得有些什么,因为天无痕对她,已经够孝顺了,她不能在挑剔什么了。科举的事情天子也不亲自过问了,直接交丞相还有三省去办。随着点燃的香一根接着一根的燃尽,尚书省礼部南院贡院的进士科考试便落了音,那些或苦读的寒门子弟,或用心的世家子弟,或攀关系的浪荡子弟,都松了口气,一切,听天由命。“好,好,好啊!能写出这文章,今年还是恩怨情仇肃朝的规律,状元游街后第二日都是要先拜访丞相,李玉也不例外,不等第二日就匆匆赶去。那丞相府进去前院两边全部都是桃树,三四月的天,盛春时节,正是桃花开之时,那府上都充斥着淡淡的桃花之香,很是宜人。“今后多望老师栽培。”从进门,到坐下谈话直到最后,都让白段很满意这个人,李玉的信息上是穷苦人家,但通过谈吐白段明白,李玉之前绝非平凡人家,至于家道中落的原因,他白段无需要追究。“哈哈,青年才俊,皇上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关于皇上有很多事,等日后便会告诉你,希望你对皇上忠心,不要让为师失望。”白段笑着脸,他的儿子也与李玉一般大,才华不失李玉,只是碍于白家地位,碍于那帝君的猜忌,他不曾让他那儿子入朝。白段的话,话里有话,李玉明显察觉到了什么,只是白段不说,他不好追问。第二日便是入殿朝见皇帝,天无痕是不知道金榜题名的人的,与往常一样,只是今年的名额不是他亲点的。太元殿很大,按照规律新晋的士子们只能站在明池后面,离帝君极远的距离,所以看不清皇帝的尊容。天无痕很不情愿但是还是依旧来了,他照旧的往堂下一眼扫去,士子看不清他,同样他也看不清他们。士子中最前面那个人让他觉得有些眼熟,神情突变。“站在最前面的是何人。”他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