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木屋子里,居然进入了两个肃朝身份最尊贵的人,她们,叙说着陈年往事…皆因情而起,又因情而灭。几十年前的往事她不想在提,可是如今不得不提起。没有人真正知道苏航将军的死因,他是开国大将,肃朝的,关于她,他的人称,我解释一下,话外的她都是指太后,然后太后与老人的话里的她,都是指李芸初的母亲,天无痕以后就用他来代替,怕你们会难理解…棋局不知道话说了多久,但时辰已经接近黄昏,从西边过来的那抹余阳洒落于洛水之上,映衬着河岸。那洛水上走着两个人,身份极其尊贵,下人只在五丈外跟着。“现在,你的心结可解了?”郑太后很慈祥的问着她,泪早早收起了。他点点头“原来母亲第一次因儿臣灭了孙氏,重手打我,是这样的原因。”他第一次松了口气,那一记耳光,很重,用了郑太后全部的力气,仿佛就要杀了他一般。“之后,我也曾后悔打你,你这孩子总是那样倔强,也肯不认错。”她似乎有些笑少年的牛脾气。他那冰冷的眸子也开始变了样,竟然也学会了撒娇“我倒还以为,是母亲顾及郑家的私情。”他嘟着嘴。郑太后冷冷的说了一声,因为如今母子的隔阂已经打开,不再需要向世人演着母慈子孝了。“永远不会因为郑家,而不考虑周全的。”他有些惊疑“为何?”“因为你母亲我,不姓苏,也不姓郑。”她很深沉的抚摸了他的头,打算问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那母亲?”他迫不及待的问着,不给郑太后关怀的话留时间。“扬”她一向镇定,如今也不例外,可是少年却震惊的很。“弘农杨氏,文帝那个扬么?”他吃疑,有些难以置信,可是母亲的点头让他不得不信。“可是既然如此,那苏航将军又为何要助父皇夺江山?”当年炀帝暴虐,修建大运河,劳民伤财,弄得天怒人怨,天下群起而攻之,推翻其□□,既然身为扬氏子孙,理应平乱才对,三十六路兵马,数太守天氏最盛,苏航看中便投靠了,苏航本姓扬,这让天无痕很不理解。太后知他不理解,于是又说着“我与她的生父是太子勇。”“太子勇?”这一说,让他恍然大悟,当年炀帝不过是晋王,根本与皇位无缘,而文帝晚年昏庸,听信谗言,晋王广设计构陷太子勇。之后文帝醒悟。然,广得知后,弑父,杀兄,夺嫂,侮辱了太子妃致使其自杀。难道就是,苏航与母亲的生母?他想着,后,大惊。他不知原来母亲的身份如此尊贵,若无晋王广,那么自己的母亲便是大梁的公主啊。“所以你,明白了么?”他点点头,这仇,谁能忍?杀父夺母之仇,莫敢相忘啊,就算是苏航是女儿身,也不能忍。郑太后是之后才知道的,因为那时候她还年幼。“那萧瑀,母妃又不憎恨,反而让儿臣重用。”萧瑀是炀帝萧皇后的娘家人,算是前朝旧人,也算是仇人,理应郑太后也怨恨的。“萧瑀有才,况且萧皇后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虽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止不住那昏君的昏庸,一切都是那昏君的作为,何故牵扯如此深。”她深深的望着少年,希望他能明白。他点头“孩儿与母亲,都是为所爱之人,为何母亲就是不允孩儿之事。”郑太后听着,皱起那平日里都是舒坦的眉头“因为你走的路,远比母亲的难,你走的是与天下人斗,与天下为敌,母亲剩下的,就只有你了,你明白吗?”她语重心长的说着。他笑着,觉得母亲这才是真的在乎他了。“孩儿自然明白,只是孩儿愿意赌,与天下人赌。”“用何赌?”“用孩儿的命,赌孩儿与她的余生。”郑太后这次却不怒了,反而笑了,或许是她太过了解这个孩子,心性与她一模一样,她入宫前也在赌,赌那画中人的心,她虽失去了那人,可是她却赌赢了,至少,她赢了那人的心。“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君王之爱,不能太过任性。”她有些沉重的看着那十几岁的少年。“母亲放心,孩儿绝不输。”少年的眼神很坚定,心中早已经有定数。郑太后不知如何说他,眼前的少年,像自己,但更像先帝,最起码知人善用,很会利用人心,先帝起兵便是如此,兵与财皆齐全,靠的都是他那头脑,称帝是早晚的事。黄昏的天,伴着晚霞,红色的一块,金黄色的一块,时不时飘着白色的云,那洛水流得很缓慢。走着走着,少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问了“母亲想复梁么?”郑太后一征,这孩子的心思果然细腻,原先她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她也看开了,她笑了笑。“一朝的覆灭,都在人心私欲的一瞬间,都是当权者的欲,可最后受苦的都是百姓,谁当朝,这个天下不是天下呢?”少年低下头,若有所思,那太后明白他的心思,拍了拍手,华服男子过来,走到二人前面屈膝跪下。“主子,少主。”天无痕皱眉,他熟悉这个跪着的华服男子。“来子珣。”他不悦的看了看这个跪着的少年。“他是长安人,与来俊臣的先祖都是侍奉大魏后侍奉于梁,也是太子勇的侍卫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