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也很后悔,他后悔出宫前的心软,天无痕将往事般出他便心软了,自己死了到没什么,如果皇上死了…那还不天下大乱?一日后衙门告示,明日处斩殴打郑家公子的人,李芸初恰好到洛水南边的酒楼唱曲,看到了告示,大惊,连忙跑去大牢中,用剩下的银子买通了侍卫。“公子。”她到看到了气若游丝的二人,心中一阵抽搐。“你可算来了。”天无痕无力的看着她,天无绝人之路,她想着这女子定不是无情之人,听到消息应该会想办法过来。“对不起,都怪奴家害了公子。”女子自责,更自责自己好像来晚了。天无痕摇头。“他郑家是皇亲国戚,公子在怎么…又怎么能和他们抗衡。”今日是最后一日,过了这一日明日午时便要问斩,女子深深担忧着。“叹世间为三种东西所困,其一为权,其二为财,其三为情,这三样东西…”后面天无痕没有说出来,自己心中想着,三种东西其实她都有了,又好像没有,好像会随时消失一样。“要如何才能救公子?”女子知道眼前这人不是简单的人,单凭他说话的语气就可以断定。她有气无力的看了女子一眼“先前我给你的玉,拿去给皇城守门的人看,说此物主人在这里,他们自会明白。”女子摸了摸怀中的玉,有些犹豫。“怎么了?”她气色苍白,吃力的说着,看出了了她的犹豫。女子摇头后点头离开,她的迟疑并非是怀疑,而是她曾答应过母亲,不与宫里人接触,不能靠近皇城…作者有话要说:菊花簪子…斩将天子离宫那一天晚上白沐雪等了她半夜,都不见人来,以为她又在忙公务,或者是被太后责骂了她心中意思摇摆不定,在疑虑着,白沐雪不敢此时去找她,虽然很担心她会答应太后,白沐雪知道那人还是将天下摆在第一位。第二日早朝无人,大臣们有了上次的事情自然也都认为皇帝又是留宿在皇后宫里不肯上早朝,唏嘘不已。这么大一个活人不见了无人敢做声,郑太后见她没来请安,预感到不好。“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昨夜都未曾在宫中。”白沐雪还是耐不住性子去了她宫里,宫人的回答让她失色。“不在?”白沐雪眉头紧紧锁住,握着那小手,恨极了自己。太后也赶到了玉龙殿内,白沐雪行礼,将事情告知。“定是我说了她,她出宫去了。”郑太后懊恼道,她知道她这孩儿的心性。“可是陛下一夜未归…”她还是那样的担心。“让御林军去找,就说昨夜皇宫内有刺客,给哀家搜遍整个洛阳城,切记不要生张此事。”太后很镇定,让白沐雪觉得这女人有些可怕,才明白为何天无痕会如此依赖她。待她们都走后暗处又出来一人,那人不笑,冷着脸,却毕恭毕敬。“主子。”那人声音很俊郎,是个年轻人,从走路的步子来看,身手极好。“派人去找皇帝,这种事还是由你们来更好,找到后用个法子告诉谢叔方,这法子就不用哀家来告诉你了吧。”她冷冷的看着那人,用着命令的口气。“属下一定今日内找到小主子。”那人抱拳退去。“记住不要让郑家人知道这件事。”她又添了了一句,那人心中一征,她,不就是姓郑吗。“唯。”他没有在深想,因为她的性子,不允许他猜疑。“皇上,您…”小元子虚弱的问着她,但明显她的气色更不好。“朕怕…还…没…等到斩首…就会先死了。”她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哀怨,她不惧死,甚至想死,可是她还放不下一人。三十大板打的二人鲜血淋漓,牢房简陋又脏又漏水,湿气有些严重,那伤口久经了未曾处理,已经溃烂。“难道我这一生还是要负你吗!”顾不得疼痛,她苦笑,暗恨自己,心中只思一人。郑州与一个华服男子处理完公务,往端门出来,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因为住的地方相反,那华服男子朝他有礼的鞠躬,目送他离开,随后反身也准备去干什么,便看到皇城边一个女子,手里攥着什么,时而看看城门的守门人,又紧张的望望自己手中的东西,那男子觉得很奇怪,于是走近她。“你是何人,天子脚下鬼鬼祟祟。”他话一出,那女子受了惊吓,手中之物滑落而出,不等女子先捡起,那男子抢先一步,拿着玉坠上的红绳,提起那玉,瞧了瞧,不禁挑起眉头。“哪里来的,说。”他用着质问的口气指着女子,显然知道这玉不是凡物,女子吓得腿软跪下。“大人,救救此物的主人,他在南市的县衙,明日就要问斩。”她慌张的说着,随后不等男子开口便跑了,他还没来得及追问。男子又看了看玉“南市不是在洛水以南吗?”随后他阴邪的笑着,朝郑州走的那个地方赶去了。御林军那边还没有消息,恐是郑太后先前的那人也还未曾找到帝君,宫里的两个女主人在等待着,白沐雪很着急,她很想出宫,可是太后不允许,她的想法很简单,不能惊动天下人。郑太后还是那样,处变不惊,她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情,远比她儿子失踪要更让人心慌,从她入宫,到现在,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她以为这孩子与她一样,心思缜密,她可以放下心来,这天下她可以不去管,她的目的早已经达到,她可以放手了,可是白沐雪的出现是个意外,她只是想替孩子找个后路,却未曾想到,自己所安排的到底是对还是错?那孩子也如自己一般,用情至深到可以放下一切,唾手可得之物。南市的县衙里今日抓到了一个偷窃的惯犯,人赃俱获,而且他偷的数量还不少,足足有十几人的,捕快们找来了前几日报案的人,对好东西后,领了自己被抢走的物品,除了被花掉的银子要不回来了之外,其他不能花不能典当的还在。最后有几个包袱无人认领,那师爷随机打开了一个布料上好的青色包袱,里面是几件男子的衣服,还有些金子,看的出这是最近偷抢的,他还没来得及用出去,然后又翻了翻,摸到了一块凉凉的又十坚硬的牌子,拿出来一瞧,大吃一惊。县衙是小官,无机会面圣,就算有,也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但这龙文的青牌,肃朝人不会不认得,五爪金龙,那是皇室之物,亲王或…天子。那师爷直冒冷汗,手颤微着,想起昨日审讯的那两个年轻人,又想了想肃朝天子的年龄,恰好是那个白脸小子这般大,他的猜想让他害怕了起来,他战战兢兢的走到王晃身边,拿出那青牌。“大…大人,这…这会不会是那两个人的。”王晃看着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挑眉,他拿起那青牌一看,如出一辙…“什么!”他下意识的大叫,王晃有些发抖安慰着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大人,不管怎么说先带小偷去认人。”那师爷也不相信,因为如果是真的,那么县衙的人可还有命?“只能这样了。”那人没有其他法子,只能祈祷,而那师爷转念一想,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悄无声息…“大人…”他在王晃耳中细声说道,只见王晃的神色突变,脸很快就沉下来了。“你我,十个脑袋,都不够杀。”他瞪着眼睛,认为他太疯狂。“大人,左右都是死,死马当活马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师爷狡猾的说着,十分阴险。他点头,那师爷便碎碎念的和小偷说着什么,贼子似乎听到了有活路,顾不得思考那么多,连连点头。“那随我们来看,千万别认错人了!”师爷奸笑一声。“是是是是,小人明白。”那贼子忙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