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雪再没有说话。帮天无痕将衣服脱好然后将殿内烛火熄灭,床上铺着两床被子,她与她便睡下了。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两个人都在思考着。这一生跟随自己的心不知是对是错。这一世,误一人,愧一人,此后又该怎么面对?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只是简单的睡一觉吗?接下来会有小天使跟小恶魔,但只是过渡一下,加深一下感情,请不要在意,毕竟我是正经人,啦啦啦(?&g<?)提一点,小白从一开始就喜欢小天。小天有模糊的小白身影,但是碍于白家的地位…一直傲娇罢了…最后二人感情升温会很快…别问为什么…因为这对夫妻是出来撒粮的。夜尽天明,青城湖畔这一夜天无痕未曾睡着,她躺在床上苦思了很久,但是她就只是躺着,怕吵醒枕边人,她知道自己晚上经常睡不好觉,初亲政时还曾被山鬼缠绕,不是别的,而是她的心病。临近五更,因是初春的时节,天还没亮,天无痕起身,外边守夜的宫女听到声响便进来点灯。天无痕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那个宫女退下,宫女意会,便轻声的离开。殿内有些暗淡,忘了忘正在熟睡的人,她知道她很晚才睡着,所以不想惊扰到她。天无痕蹑手蹑脚的爬起,又将被子替她盖好。她的细心,她的关怀,如何能证明她未曾动心呢?只是她很倔。“待会儿等她醒来,告诉她等朕回来,去给母后请安。”“唯。”拿起自己的衣服出了寝宫,在外边的厅内穿上衣服,洗漱完便赶往太元殿。路上遇见了庄亲王,乍暖还寒,一股凉意席卷而来。天宇成先是行了君臣之礼,后又刻意的问了问“皇上昨夜,过得,可还好?”“皇兄这是何意,你明明知道的。”天无痕将眉头皱的紧紧的。“皇上多心了,微臣只是来请罪的。”“请罪”?“臣昨夜醉酒冒犯皇上。”“情理之中,无妨。”嘴角还有些浮肿,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她是天子,天生的王者,怎能任人如此,就算是亲人,那也不行,可她还是一个处在一个满是争斗的宫廷内,她是一个政治家,就算她不满,她也会忍,因为因为这样一点事,失去一个左膀右臂,很不值得。“那陛下的伤”?他显的很关心,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装的。“一点小伤不用在意。”“那臣先去大殿等候。”那殿还是依旧那样,只是天色未亮,殿内的是烛火,仿佛一夜未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爱卿平身。”“可有要事要奏?”“陛下,各国使臣下个月到达我国进宫朝见陛下。”礼部的张怀立上前说道。“南方的六诏吗?”“这次派的都是各国的皇子,与善战的武将,作为使臣,另外还将进宫珠宝美女作为贡品向我朝示好。”“唔,来者不善,这是要向朕示威吗,至于那贡品。”天无痕一抹邪笑。“南方六诏,阳奉阴违,时而与中原交好,又与吐蕃就扯不清。”梁炀帝暴虐,导致烟尘四起,各路兵马纷纷造反,高祖原先为太守,梁世袭的国公。高祖妻窦氏与梁皇室为亲,后因梁帝疑心太重,终起兵造反。一时间烽火不断,中原大乱,如今天下初定不久,南方六诏蠢蠢欲动。“不知皇上如何应答?”“设宴,朕素闻六诏都是边疆善战之国,其马上功夫丝毫不比突厥人弱,朕到想见识见识,地点就设在大明宫的武场上。”“遵旨。”下朝后天无痕边走边思考“四方诸国,都对中原虎视眈眈,如今朕也放不开,内斗还未曾摆平。”“圣上,那六诏此时朝见,是为什么。”“进贡朝见是嘘,打探实情才是真,朕亲政没多久,各国定是联合起来各怀鬼胎,想的是我这个小毛孩好欺负,给朕来个立马威。”“陛下哪里是小毛孩,他们若是来打探,陛下倒时吓他们一番便好了。”中宫“娘娘,您醒了。”白沐雪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却发现昨夜那人早就不在了“陛下呢?”“回娘娘,天还没亮就上朝去了,特意吩咐不要打扰到娘娘,陛下更衣也是出来穿的。”听到这白沐雪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处处冷淡自己,却又如此细微,轻抬头很冷淡的一笑。“她也是会体贴我么?”没继续深想,从床上爬起梳妆,正好天无痕从朝堂赶回来了。“陛下。”欲起身。“免了吧,今后要是不在什么大场合中,行礼就不用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夜我想你也没有睡好吧。”“陛下也会关心臣妾?”天无痕轻挑一下眉头。“你继续梳妆吧,一会儿吃完好后随朕去向母后请安。”她点头看着坐在铜镜前在梳妆的人。一头长发捶地,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天无痕坐在一边看着,呆忘了很久,如果又要她说什么的话,她或许还会说:“还是那样好看。”她的目光,铜镜前的女子怎会察觉不到,狠了狠心问道:“陛下,当真一点都不喜欢么。”她在喝水,被突然一问,呛到了,场面很是尴尬,但白沐雪仍旧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慈仁宫内景致很独特,别与其他宫,很多珍惜的盆栽,花树。若早晨醒来,在这转一圈,再坏的心情,也该好了。“儿臣给母后请安。”郑太后打了个笑脸,年四十,雍容华贵,丝毫不失那分美。“雪儿,过来,来母后这。”她作很疼爱她的样子,不像是故意而为。这后宫里的女子,哪一个喜欢争斗,哪一个又心机不深?“是”“母后有了儿媳就不要儿子了?”“哀家疼了皇帝十几年还不够?”“今后你要好好善待人家,夫妻和睦。”“既是母后所嘱,儿臣怎敢。”谈了些家常,天无痕想到还有事情“儿臣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向母后请安。”“皇帝政事繁忙就先去吧。”回到偏殿,成堆的奏折在桌上摆着,让他锁着的眉头,怎样都打不开。天无痕翻阅奏折,那脸上又添了几分担忧。“今年的灾荒如此严重?朕即位以来几次翻减税收,江南还是粮食盛产之地,特别是并州,何还会有人饿死?”在一旁的小元子解释道:“陛下坐镇朝中,可是朝廷外的官员大都中饱私囊,虽减税,但也只是减了州府官员的税。”“没有那么简单。”天无痕摇摇头。“他如今在并州啊,这些都是弹劾并州牧的折子。”小元子凑过来小声说道“郡主的父亲么?”天无痕点了点头。“先帝很是赏识呢,又得长公主青睐,加封侯爵,还破例封了他们的女儿为郡主,陛下不也是很喜爱郡主么?”随后他一笑,脸色大变。“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做那并州牧,让礼部拟一道旨,他既然那么有才华,并州就让他坐镇,看看会如何。”整整一上午,连午饭都是匆匆吃了一点,江南的事情处理完了,只是还不是那么如她的意,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今日太阳刚刚好,又是正午,怎能不晒人。“出去透透气,不许跟来。”她有时候喜欢独自出去,皇城是开山而建,还留着许多树林,在掖庭,遇到烦心事,她时常都会独自一人去走走。烈日当头她将外边那明黄色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树林有几条河流与护城河相连,天气太热,她便蹲在河边洗了洗脸。不如意,索性将鞋子脱了,卷起裤腿,赤脚踏入河水中,一边想着一边走,有时会被石子搁脚,渐渐地心情便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