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月色晦暗,星光不显,十几万投降的辽军全部被收缴了兵器,卸下了甲胄,他们被分割开来,就连编队也被混在一起!
众多辽军沉默的围坐在一起,他们的眼神黯淡无光,看着身周那一个个陌生的面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寂静无声的俘虏大营,酝酿着恐惧与绝望的氛围,他们疲惫不堪,饥饿难耐,作为军人,失去了兵器就失去了一切!
营垒边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凉州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凉州军手中锋锐的兵刃,让他们惊恐交加,可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能不能回到梦中的家乡!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凉州军的审判!
樊成手握剑柄,站在高高的土坡上,眼底的怜悯一闪而逝,没有任何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放箭!”
周遭的凉州军闻言,举起了手中坚硬的弓,明晃晃的箭矢随即射出!
漫天的箭雨从四面八方而来,淹没了围坐在一起的辽国士卒!
辽国士卒看着飞来的箭矢,脸色大变,惊惶失措散开,准备逃命,可他们早已经浑身无力,更别说四周连一点障碍都没有,想躲都没地方躲!
他们手无寸铁,反抗和逃窜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锐的箭矢刺入没有任何甲胄的身体,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随后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死去!
这一幕,在许多凉州军营都在上演,每个营地上空都回荡着经久不散的惨叫!
赵弘此时正坐在军帐中修炼,听到这些惨叫声,心里毫无波动!
一夜无话!
第二日,凉州军的高级将领齐聚一堂,汇报着昨日的战果!
“王爷,昨晚十几万凉州军已经处理完毕,尽数掩埋,防腐措施都已经做好,绝对不会引发疫病!”常遇春出列禀报道。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早日末将已经通知刘僻将战船全部开到了沧江边上,随时可以登船!”苏定方随后说道!
“好,很好,既然此地已经处理完毕,传本王将令,常遇春带兵前往金陵,援助罗显骏和张玉书二人,将南方诸国和吴国尽数击退,顺便把周遭的辽国溃军尽数清除,本王要沧江以南尽数平定!”
“快马传书乔心远,沈石,沈炼等人,把金陵的一干人等全部押送洛京,等候处置!”
“是,王爷!”常遇春出言领命!
“其余各部,即刻登船,穿过河北,直入大梁,此战,灭辽!”赵弘豁然起身,斩钉截铁道!
“是,王爷!”苏定方及一众将帅出列领命!
“都赶紧去准备吧,想必张辽张将军早就等急了!”赵弘面带笑意的开了个玩笑!
在场的所有将官都笑了起来,军帐内充满着轻松快活的气息!
午后,凉州大军收起营帐,骁虎卫在常遇春的带领下,返回金陵,骁勇卫所余下的人尽数登上战船,战船扬帆起航,劈波斩浪,横跨沧江而去!
赵弘站在船头,吹着凛冽的江风,身后是遮天蔽日的旌旗船帆,将士们持戈而立,甲胄鲜明,眼中斗志昂扬,他的脚下是滚滚而过的波涛,战船行过江面,卷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
此情此景,让赵弘胸中的豪气直冲云霄,不由得感叹,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鸿图霸业,富贵王权,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此时却牢牢握在赵弘的掌中!
如梦似幻,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让赵弘分不出真假!
与此同时,早就出发的张玉书,带领两万军队星夜兼程,一路急行军,张玉书不敢有任何的停留,他知道,如果不能赶在吴国大军还没有到达遂城前,进入遂城布防,那么后果将会很严重!
遂城的地势险要,乃是东南方唯一的隘口,横亘在两座险峻的高山下,古老的城墙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数百年来,此城帮助黎国抵御了不知多少波外族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