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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1页)

“我明日便要启程去宛北,来回至少也要三个月。”怀旻差点从床上翻起来扑到他身上。带上我!我跟你一起去!出远门身边要带个体己的人!白日当牛做马伺候你,晚间还能消遣作乐,快赎了我啊!“我叔父着急我的婚事,催过好几次了。这次去宛北要是能遇上门当户对、合适的就说门亲。遇不上,就在当地挑瘦马,先作了小的。”康老爷家大业大,既然挑瘦马也无所谓!生脸不如熟面,快赎了我一并带家里去!“不论是哪一样,我娶了亲就收心,不会再来永乐苑。我本还不放心你,今日看到你恩客不断,我想你也给自己能谋好后路。”放屁!宛北的妓就能娶回家当人看!独我一个不是人,拼死拼活被人作践也能算作后路?!急火攻心,气得脑仁都快炸了,真想一口唾沫吐到他这不要脸的东西身上。怀旻的脸侧向里边,康岐安扫了一眼,也没看出他有个什么动静,大约是累极了还没歇够。留了二百两银子在床头,康岐安就要走了。走到门口,见摊在床上的怀旻仍没有动静,忽然心里一软,说:“我要是没挑着合适的,一日不娶,这儿就会照旧来。”怀旻心凉透了,背着他冷笑了一声,费力地转过身子,抓着床头镂空的雕花坐起些。软软依在那儿,我见犹怜。嗓子声音虽不大好听,但勉强还能说话,蹙眉一笑,发梢都带上了俗媚。“那我日日都想着您梦着您。”说着话,玉足从那半挂在身上的衣料间支出来,“今日站不起来,没办法站着远远地送您了。”“你歇着,不用送。”康岐安赶忙插话。“谢康爷体谅!那您慢走,记得再来啊!”奴颜媚骨,一副贱坯子模样做得周全到位。康岐安沉了沉目光,转身就走。看着那半扇没有被带上门,在风里被吹得来回开合,怀旻收了表情,心中那一盏微光摇摇晃晃,将近熄灭。头两个月陆公子来过五次,不算特别勤,但次次来都只叫怀旻伺候。第三个月才打头,鸨公忽然和他说,陆公子有意要赎了自己。“骗人。巡抚台家的公子,谁赎我也不会是他啊!”怀旻不信,只当鸨公是被他骗了。他要玩花样,永乐苑里又只单看上了自己,本是不合规制的。鸨公虽不好拒绝,不过在他耳边定是絮絮叨叨了不少,这就是图清净堵他嘴的话。最后玩腻了无非多赔些银子就拍拍屁股走人,赎了永乐苑的小倌,万一传出去了,他一家人的脊梁骨都能被戳断。鸨公戳着他的额头笑骂到:“若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能告诉你?陆公子把定金都给了,过两日就来把你连人带契一块领走,他没跟你说过?”说没说过怀旻的确是记不得了,每每那些花样一来,脑子就变成马蜂窝,半个字都听不进去。听了鸨公的话,来回思量“过两日”三个字,楞楞地问:“过两日是确定的日子,还是不是?”“是定好了的,明日,后日,然后就是了。”以为他高兴傻了,鸨公比着两根指头清清楚楚地解释。“能下个月再说吗?”怀旻下意识说出来。鸨公一听这话立马黑了脸,“就是下个月康老爷回来了也不会赎了你的!说了多少次,干这行的就把心收好,别是个熟客就要死要活地去往跟前送!他康岐安这么有钱,三年了有想赎过你?陆公子如今要赎你出去,恩惠不比他大?”“您教诲的是!”怀旻赶忙应声答他的话。鸨公没说够,喝了一口茶水继续数落。“我也本以为他是个要赎了你的,可他动辄好几个月没影,你接了其他客也不多说一句,是个要赎你的会是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有理没理?”“是。”“这两个月陆公子一共就来了五次,次次都只有你。这段日子你可歇够了吧!都是陆公子打过招呼让你好好歇着的!”这一个招呼可得有不少银子吧!怀旻在心里朝鸨公吐口水。“再退一万步讲,就是康老爷要来赎你了!他能斗得过陆公子?他虽是个盐商,但也没有顶有钱,有靠山,见着巡抚台的公子不拼了命地巴结?就是赎了你,也是为了往陆公子身边送!”分析地还挺透彻,不亏是脏钱自己都上赶着往他荷包里跑的人。怀旻心中如是夸鸨公。之前想,生脸不如熟面,反正都是混账,在混账中挑个康岐安,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可惜人家不爱自己。钱可以花,但不能吃他家大米。现想起自己的初衷……陆公子的癖好难捱是难捱,但只要能出了这地方,也不是不能忍。兴许赎回去就腻了呢?得不到的最好,得到了就没意思了。怀旻点点头,应了这件事。做怨妇要耗去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现在,他很累了。6陆公子两日后趁着大清早,永乐苑没什么客,命人用车拉着银子就来悄悄接走了怀旻。鸨公对外只说怀旻病了这两个月,死了。反正两个月来有客叫怀旻,都一律是用病了回绝的。正好把这个谎圆得滴水不漏。从此以后怀旻就死了,再没这个人。陆公子在给怀旻置的那处小院子里等,急得来回踱步,终于把人盼来了。笑着赶忙跑过去,脚下一个不稳还被绊了一下。到了怀旻跟前,拉着人就往里走,对几个下人视若无睹,一路走一路说起话来。“以后你就住这儿,小是小了点,但应该不缺什么……委屈你了。”“怎么能说委屈,从没有人像陆公子待我这样好。”怀旻这段时间歇得多了,愣是把骚劲磨淡了,整个人活脱脱多了几分温润的书生气。陆公子看着他直笑,接着说:“我就知道你是最懂分寸的!你在这儿我不会禁着你,想去哪儿就叫下人陪着去,只要你不在外面把我供出去就行。”见他笑得好看,怀旻也还他一个笑,“我定守口如瓶,能不出去就不出去。”陆公子把他当个宝,赶忙插话:“那也别把自己憋坏了,该出去走走也得出去走走,我也不是日日都能来陪你的。”“以后对外都只说怀旻死了,你现在出来了,不再叫这个名字了也好。”陆公子引他进屋坐下,挥退了下人,继续问他:“你原来叫什么?多大了?”怀旻坐下,心里一惊,三年来头一次有人问他原来名字叫什么。想了想,老老实实告诉与他。“叫嵇沐穹,三年前被卖到永乐苑中时十七。”怀旻又将名字写给了陆公子看。那柔软的指腹一笔笔或轻或重地划过手心,陆公子眼里忽然放光,一阵又沉下去,问他:“可是家道中落了?”那手腕如游龙引着,笔法神飞意动,飘逸隽秀。不禁猜测其身世,定是书香门第出身。震惊之余,见他神色不大好看,反应过来问错了话,提到了人家的痛处,赶紧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你……你还叫我陆公子,不必了。我以后叫你沐穹,你唤我柯宗好不好?”怀旻抬眼,赶忙说:“陆公子,身份有别,不可……”“说起来我比你只大两岁,你也不是我的下人,没什么不可的。”陆柯宗拉着他的手说话,很是亲昵。“那……那便逾矩了。”“你叫一次试试?”“柯……柯宗。”换了个称呼,两人忽然就拉近了距离。怀旻想起了往事。三年前,被卖到永乐苑,鸨公问他叫什么,他不愿说。鸨公瞪了他一眼,就说:“你不愿用原来的名字也行,那就随便给你取个什么秋月春香的。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字我没给人用过的……”“怀旻……我叫怀旻。”怀旻不愿用那些脏字,也不愿用自己的本名,最后说了自己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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