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斗的老头儿挥手,看着奄奄一息地酒保:“詹森,你是个硬汉子,我知道,一个好男人……每个月你交给萨满的数从来没有少过,所以我没有像是对其他人一样拧断你的脖子。但你得说实话,那个在你这里赌钱得小孩儿究竟去哪儿了?”
“他、他逃走了。我发誓,我不认识他。”酒保艰难地张开嘴,牙齿漏风。
“我知道你不认识。”
抽烟斗的老头儿叹气:“告诉我一点我没听到的,否则我没法交代。”
“我真的不知道,有人看到他跟一个小孩跑了……后来就找不到了。”
“小孩子?”
“阿瓦隆遍地都是死小孩儿!”抽烟斗地男人皱起眉:“难道你要我一个个把他们从臭水沟里拖出来问话?”
“有人看到了,他是东方人!还带了一条狗!”
酒保哀求:“鬼手先生,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萨满先生的名号在这里,我不敢撒谎,只求你放过我……”
“又是一个东方小孩儿?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真是让人发愁。”
抽烟斗地男人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马文走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你的诚实,朋友,今天酒吧里的东西,萨满先生会报偿你的。”
他一脚踢开碍事的碎桌子,扭头看向角落里:“您也看到了,常先生,我们的人并没有和你要找到的那个小孩儿在一起。”
角落里,灯光找不不到的影子里,一个消瘦佝偻地影子走出来。
这是一个东方老人,穿着看起来累赘又华贵地长袍,可是头发却是普通人衰老之后的斑白。他的眼眸凌厉,站在角落里的时候却没有半点存在感,像是空气一样,。
常先生双手笼在袖子里,长满老年斑地脸上面无表情:
“萨满向我们保证,会找到他。”
“是的是的,萨满说要找到他,我们就一定会找到他,一根毫毛都不掉的将那个白头发小孩儿还给你,说不定还买一赠一,给你再搭一个白头发小孩儿。但你总得给我们一点时间。”
“我会的。”
常姓老人淡淡地说道,后退一步,消失在黑暗中。
鬼手看着他消失不见,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妈的,真是麻烦啊。来人,通告下去,让下面的人加把劲儿,用心找。”
在门外,有下属快步走进来,低声说:“鬼手先生,萨满先生又有话带给你了。”
“什么话?”
“还是找人,另一拨人的委托。我们没法拒绝。”
“真是狗屎。”鬼手苦恼地挠着自己的白头发:“妈的,我们是黑帮啊,我们又不是托儿所……这次又是什么人?”
“一个来自东方的小孩儿,带着一条狗。”
“……”
那一瞬间,鬼手强压下一口老血吐出来的冲动,扶额长叹:
“让我来猜猜看,会不会还有人再来让我们找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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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费了漫长的一整个下午,叶清玄终于循着复杂如同蛛网的道路找到上城区。
当远处的教堂传来悠长的钟声时,已经是黄昏的时分。
在人来人往地广场上,叶清玄疲惫地坐在喷水池旁边的条凳上,一脸满足地看着不远处的高耸建筑。
“皇家音乐学院,终于找到你啦。”
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