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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跟着李信蹲下去,再次推脱,“你不是不识字吗?”少年答,“这点儿字,我还是认得的。”闻蝉特别想问他你到底识的几个字,不过她忍住了,继续婉约道,“然而我们没有笔没有墨啊。”就在她说话的同一时刻,李信食指放在唇边,张口咬破了手指。滴滴红血渗出,少年抬头,对闻蝉一笑。闻蝉无话可说。看他开始洋洋洒洒地就着他自己的血,开始手书。手指上那点血根本不够用,粗布质量不好,要把字印上去,又需要比平常多得多的血。少年的力气很大,指尖一撮,就渗出更多的血。更多的血,支撑着他写字。清晨山间的风,拂过少年的眉目和黑发。镀上一层金色。他脸上断无疼痛之色,他的字,也像个样子。字体飞扬,疏朗开放,像漂浮在布上。他写的那几个字,都没有缺笔少划,他居然真的能写出字来。闻蝉蹲在李信身边,山风将血腥味传向她。她怔怔然地看着李信,出神地看着他。他好不一样。甚至在他低头写字的这一刻,闻蝉的心,咚得跳了一下。她觉得、她觉得……假以时日,李信一定不会只是个劫匪,他会成为很强大的人。到时候,他还会这么对她追着不放?李信突然抬头,“写好了,签吧……”看女孩儿怔忡的神情,少年眯了眼,“爱上我了?”闻蝉答,“爱上你放我走的好心啦。”李信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双肩颤抖,笑得差点滚下悬崖。闻蝉心想:怎么不笑死你啊?笑够了,她低头看他递过来的粗布上斑斑血迹。那血迹,伴着少年苍白的容颜……看得闻蝉心里不舒服。她看了一会儿,李信以为她又不情愿,将指尖递过来,哄她道,“知知,不用你咬破手指头,用我的血就好。”闻蝉静静地看他一瞬。再次低下头去。模糊的熹光中,她乌发垂耳,纤白的手指头,擦过少年指上的血。郑重无比的,在李信的大名旁,签上自己的名——“文婵。”文也不对。婵也不对。然李信欢喜又眷恋地看着少女,一无所觉。跳个崖玩玩到现在这一步,盖因翁主从头到尾在扮可怜装无辜、连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等人,侍从们已经无话可说,乖乖站在山壁边等候。闻蝉望去时,看到护卫长官给她一个眼色,示意朝廷兵马很快到达,翁主不必担心。闻蝉撇过脸,倒真不担心这个。她收回目光,看到少年捧起写在粗布上的的所谓婚约。少年金色染就的的眉目,意气风发,充满了蓬勃之气,闻蝉却看得不甚舒服,还心事不宁。李信将誓约重读一遍,重点落在最后的“李信”和“文婵”名字上。他写的字摇头摆尾,浮着一层雾一样;而闻蝉的字娟秀文气,婉婉约约,让人想到朝露。李信心爱地摸了摸血字:知知的脸长得好;写的字也好;她哪哪都好。确保无误,又放下心中猜忌,李信将粗布上的婚约一撕为二,交给怔愣的女孩儿一份,自己留一份。他最后将文字细细欣赏一遍后,珍重无比地叠起粗布,收到怀中衣襟里。李信对闻蝉眨眨眼,“那么,就此别过?”闻蝉站着不动。李信低头,脸几乎挨上她雪白的面孔,闻蝉的脸被他的热气拂上,迅速红了。少年就开始玩笑,“脸这么红,舍不得我?”呸!厚脸皮!也许她有点舍不得,但是他这么一说,她立刻就舍得了!闻蝉偏头看他一眼,见他落落拓拓地站着,对自己咧嘴笑。他少年身形,却已经肩宽腿长,逆着光站在红日下。也许是平凡的脸看不清了,他显得多了好多风采。闻蝉又看了他一眼,才攥紧手中被强塞过来的婚约书,磨磨蹭蹭地往自己的侍从那里走去。而李信站在她背后,大大方方地目送她离开,一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闻蝉扭头,想跟他说什么,例如我是骗你的之类,然李信迅速接她的口,“哦哦哦,回头这么快,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我。知知,我懂你的心!”闻蝉:“……”她心里呸一声:你懂个屁!女孩儿扭头就走,腰带却被身后人拽了一下,拽得她差点摔倒。她回头怒瞪他,与他拽了半天腰带,看得身后侍从神情微妙。身后少年一声轻笑,乐不可支。忽然,她听到了重叠在一起的马蹄声。震声如雷,轰轰在耳。当即抬头看去,见到一大批朝廷官兵打扮的人士策马而来。若有所觉一样,闻蝉仰起脸,看到山间各处,丛木后,山石后,在一刹那间,窜出了无数兵马。掩藏在山间的朝廷儿郎后,在领头人一声令下后,铠甲摩擦兵器横出,一个个儿郎们,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闻蝉身后的方向——悬崖的方向——李信的方向。黑色锋头如电,直接而锐利。看过去,黑压压一排人,遮住了阳光,而目标,只有一个人。“李李李李……”闻蝉心口重重跳起,飞快地扭头,往身后看去。少年还站在原地,一脚之外就是悬崖深渊。他悠悠闲闲地站着,面对一瞬间的场景变化,好像一点儿也没感觉。倒是闻蝉扭头看他,让他挑了下眉。闻蝉咬着唇看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该不该救李信一命呢?虽然李信强掳她,可到后来,他也没做什么……还这么喜欢她,这么被她哄骗而不自知。纠结中,见李信对她眨眨眼,笑意满满,温情款款,“知知,不要结巴。我变戏法给你看,好不好?”身前众人欲拿他问罪,支支锋头锐寒。无数人等着取走他的性命,他老闲自在,就望着舞阳翁主一个人。闻蝉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不等她开口,身后,已经有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下令了,“射——!”刹那间,千万支箭,在天边密织成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向着李信。“翁主!”脚步声在后,熟悉的女声紧跟,余光有青绿色衣影,少女被好不容易逃脱的侍女青竹扶住。都出来了。姑父的人到了,取李信的性命。自己的人也到了,青竹扶住了她。青竹还担忧她害怕,又恨李信可恶。啐一口,扶着翁主,就要往人群后走,“翁主,那狂徒实在可恶……咱们去后面歇一歇,刀剑无眼,莫伤了您。”闻蝉不动,眼也不眨地看着前方,说,“我看一看。”“这也有什么好看的……呀!”青竹震惊无比地叫出来。是很好看的。在万道箭影相迫下,李信眼睛都只盯着闻蝉一个人。在少女并不退避的回视下,少年偏头,轻微一笑。他往后退去。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他脚踩空,身后倾,向悬崖下坠去。闻蝉不自觉往前追了一步。箭光冲向半空,少年后退着踩下悬崖。然后,他身子灵活矫健,在半空中一旋,避开了大半未曾改变方向的密雨般的箭支,往斜下方冲撞而去。有敏锐的射手,箭支仍直直飞向堕身半空的少年。李信手中匕首往上一抛,身子曲起成圆,两手劈开刺向他的箭支。低头仰头间,匕首掉落,少年张口,用嘴叼住了冰冷的匕首。长发被锋利的刀口划落,从少年幽黑的眼前掠下。而他身子伸张开,一纵之下,冲着那冰雪封着的瀑布。口中叼着的匕首,角度刁钻无比地向着天地间白雾茫茫上的垂直白练。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他口中的匕首撞上雪壁,苍白的脸,与冷冰擦过。咚得撞了上去。有骇然的侍女,心口悬着,在看到少年撞上去的一瞬,几乎抑制不住地惊叫了出来。而不可置信的是,当匕首刺刺划过、当少年身子撞过去时,那冰坚瀑布,哐哐哐不断,裂痕一道道向四周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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