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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页(第1页)

“你取出此锦囊,该是你想把孩子嫁接到陆公子身上的事已经迫不得已终止了。这个孩子成为了你的负担,没关系,我们打掉他。”不!岳翎心口颤抖,疯狂叫着。“为了回到陆铭山身边,你连丈夫都敢杀,一个孩子算什么?何必矫情。”不!岳翎捏着信的手轻轻发抖,好想把这锦囊远远丢开。“把孩子的死嫁祸到阿泠身上,足以让陆铭山和阿泠决裂。我只要阿泠和陆铭山彻底断裂,却不是要你伤害阿泠,你知道该怎么做。阿泠本人不能受你刺激,否则,我不会再给你想办法。”岳翎浑身发抖,将锦囊扔到烛火中。她明眸闪着鬼魅的光,看着它被一点点烧干净。同时,她也在把自己那点儿善心一点点烧掉。她深爱陆铭山,又因为这种疯狂的带着恨意的爱,将自己变成了魔鬼,变得面目非非。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陆铭山爱她,她可以带着面具活一辈子。反正她已经听从徐姑娘的安排,答应徐姑娘做她在陆家的内应了。岳翎怀孕的事,受冲击最大的,是岳翎和陆铭山二人。刘泠的心情,却也不见得好。她从来没有调查过陆铭山,当然也没有查过岳翎。她对岳翎的那点儿认知,都是徐时锦在信中告诉她的。所以,她以为,那个孩子,是陆铭山的。一年前陆铭山跟岳翎重逢。现在岳翎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而陆铭山居然还想让刘泠回心转意!这一切多么可笑。刘泠心情烦躁,去河边散步。她连侍女都远远打发掉,却没法用打发下人的方式,打发掉沈大人。残阳从远峰上落下,天地山水间。风在空旷的水上穿梭,引得芦苇荡漾,白鹭飞起,黄晕沉浮。站在河边,青白的雾漂浮着,这里没有点灯,只有夜空中的明星,还有哇鸣声陪伴着他们。“我去踩踩水。”怕沈宴误会,刘泠转头对沈宴说。再是除去履袜,挽高衣裙,刘泠走下水。水透着刺骨的凉意,却让她觉得舒服。刘泠立在浅水中,怔然良久:她的母亲,就是沉水而死。这片水给人什么样的安全感,引着人一步步走下去呢?刘泠向前走去,水漫过膝盖,浸没小腿,裙裾被打湿。水是这么凉,冰凉沁骨,让你通体舒畅。月亮升着,太阳落着,美丽的姑娘在水中站着,深情的爱人在岸上将她望着。刘泠好像看到那辉煌的朱红正门,挂满了灯笼。再细看,挂的是白色纸灯,象征着死人。她想看个清楚,身后忽有大力拉住她手腕。刘泠气恼,挣了半天,没挣脱。刘泠斜眼白沈宴,恍然大悟后,噗嗤乐了,“你老跟着我干什么?怕我想不开去跳河吗?”不等沈宴回答,她已经扑过去抱人的腰,叹息般道,“沈宴,你对我真好……我真喜欢你!”“郡主,我没担心你跳河。但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踹下河去。”少女扑过去时,故意地手用力一扬一推,水花不仅湿了沈宴的衣,还溅到了沈宴脸上。让沈宴如何不咬牙?“……沈大人你可真无情,”濛濛的水汽包裹着二人,刘泠低头,无声地笑,“沈大人,说起来,我从来没听过你叫我名字。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是不是觉得我名字难听?”她本是调侃,谁料到沈宴居然说,“差不多。”“……我不信!”刘泠发怒,又忍不住怀疑,“……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不知道。”他回答的这么干脆!“……”但是陆铭山叫了我那么多次你居然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叫啥!你耳背吗?!“阿泠”“阿泠”,陆铭山每天都这样喊她啊。她又是国姓,名字有那么难猜吗?刘泠如此想,也如此说。谁知道沈宴的眼光暗了一下,脸也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她,“陆铭山……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怎么叫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想杀郡主刘泠名字中的“泠”字,从水,也可形容声音清越。从出生至现在,她并没有多少机会跟人介绍自己。郡主是上天赐给她的荣誉,她实在不用多介绍。但要跟沈宴讲自己的名字,虽然新奇,却也不是多么美好的、值得铭记的瞬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怕我想不开去跳河吗?虽然是用自我嘲笑的语气跟沈宴说话,刘泠却知道,那并不是开玩笑。她小时候便想过,她母亲的死亡,是不是也有她取了这么个名字的缘故?水太多了,溢出来了,所以她母亲就死在水里了。“你害死自己的亲生母亲!”她父亲这么斥责她。从小到大,他一直这么说。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刘泠心里也这样对自己说。所以,当站在江水边,当面临浩无边际的水,当感受到水的凉澈和召唤时,刘泠如何能不去想她的母亲?她跟沈宴自然地说着话,但她眼中所见的,尽是少时秋日寞雨中,她母亲如何将自己了结。母亲的死亡历历在目,她要如何正常地跟人交流?“你从来没想过为你母亲陪葬吗?”现任广平王妃不能相信继女的冷情。刘泠就那么沉默着,硬扛着,她独自住在母亲的院子里。日日下雨,夜夜鬼哭。她长到这么大了,还是住在那里。她看到任何大一点的、辽阔一点的水,就忍不住想过去,想看一看。一边是黑白的寂静地界,一边是并不精彩的人生……她看到母亲湿漉漉地站在水里,水草缠绕,长发如藻,举步维艰。母亲对她说着话,讲故事般轻柔的语调,“阿泠,下来陪我吧。我等了你很多年,我最是想念你,我很寂寞。”“你没事吧?”沈宴疑问,察觉她的不自然。刘泠深吸口气,低头,不去看母亲向自己伸出的手,她往后缩一缩,对沈宴说,“我叫刘泠,从水从令。”她手心全是汗。“刘泠。”沈宴点头,声音沉稳,“我记住了。”刘泠倏地抬头看他,看沈宴那充满宁和安抚力量、浓密又明朗的眉目。她心里有些触动和感慨,从没有人连名带姓地喊过她,却并不让她觉得疏远厌恶。沈宴手覆上她被风吹得冰凉汗湿的额头,肃了脸色,抵着他的肩,冷静开口,“刘泠,听着,这里有什么问题,你得告诉我。”刘泠好像又听到沈宴那时对她的承诺,“我也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不知道,我会保护你。”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脑海在一瞬间,掠过许多往事。母亲的文静侧脸,家中芭蕉树上的一只蜗牛,从她膝盖上跳下去的小狗,一朵花开,一片叶落,一心菩提……人间甚美,信恶。刘泠对那些声音说,“闭嘴!”死亡无时无刻不在诱惑她,她努力抵抗。沈宴时时刻刻让她心动,她步步迎上。这都没什么对不对、应该不应该的,刘泠只是想这么做。随便吧。她往后退,身子像是瞬间失去支撑的力气,将整个人送入沈宴怀中。他的怀抱并不宽阔,甚至带着凉意,连温暖也称不上。可是靠着他,当她寒冷的手和沈宴宽厚的手心相握,她又实实在在感觉到了温度。他那有着厚茧的指腹,让刘泠安心。她对他低声诉说,“我要离开这里。沈宴,我不能呆在这里。”沈宴回头,看了眼平静无波的水面,再看怀里越来越虚弱的少女。这水像一个黑洞,有诱人下深渊的魔力一样。刘泠刚开始站在这边,还能说能笑,现在却像被抽干了浑身血气般,苍凉荒芜。他点了点头,“好。”不问缘由,沈宴将刘泠护住。一片摇摇的叶子落在水心的时间,沈宴已经扣住她的腰,抱着刘泠拔地而起,以迅疾的轻功向地平线方向掠去。枫杨水清,他们把这片天地远远地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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