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笑而不语。
即便江城如此照顾她,本该十天的路生生走了二十天,林海棠还是病倒了。
马车疾行时难免颠簸,江城铺了厚实的被褥,叫林海棠躺在被窝里,他侧躺在她身侧,时不时的给她擦拭额头,喂几口水。
车外青松大喊:“主子,还有一个时辰就能到!”
江城嗯了一声,吩咐道:“直接去苗大夫那。”
漠北是一片城池的称呼,准确来讲,江氏一族所在的城池叫漠城,是本朝边疆,紧邻擅长蛊毒之术的南疆。
待到了地方,江城抱着人下车,急匆匆的从后门进去。而被他称为苗大夫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等江城把人放好后,他立刻上前看诊。
江城面色紧绷,旁边青松提醒道:“主子,您该回去了,后日就是老爷子大寿,若是您再不回去,怕是会落人把柄。”
如果按照正常行程推算,他们早该到了,但没想到横生枝节,林海棠身体虚弱慢上不少。
“无碍。”江城视线紧盯着林海棠,青山都看出来他担忧了。
没过一会,苗大夫松开手,道:“郁结于胸,加之身体虚弱,所以才病了。我开汤药给她调理身体,但心病还得心药医,你自己的女人得自己开导,光吃药没用。”
江城颔首,既是应下她是他女人,又应下苗大夫的嘱托。
趁着熬药的空挡,江城走出房间去隔壁房,让苗大夫给他把脉,也将发作时详情和盘托出。
苗大夫皱着眉头道:“衣服脱了我瞧瞧。”
江城照做,苗大夫观察了一会,还用银针刺他的心口处,最后确定道:“是蛊,而且叫同心蛊。”
苗大夫一直皱着眉头,江城穿好衣裳。“这蛊难解?”
苗大夫摇头又点头。
“实话同你说,现在南疆能下同心蛊的人都少了,这玩意甚少用且都是下给外乡人的。我看了,你身上的这只蛊不够成熟,比一般的好解。”
江城:“请帮忙解开。”
“不是我不想帮你解,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开,哎,不对啊,”苗大夫看了看江城,又想到方才那个貌美的姑娘。
“是她给你下的蛊?”
“同心蛊,顾名思义,只要蛊虫认主后,被下蛊之人便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下蛊者。刚开始只会抓心挠腮的想念,等时间越长,就越渴望与对方接触,且身体会疼痛,如果不能得到纾解,最后会活活疼死。”
这也解释了为何苗大夫断定林海棠是下蛊者,如若不然,江城早就蛊发暴痛而亡。
江城不置可否。
苗大夫道:“你满足她的要求叫她给你解开算了。”
苗大夫曾对江城有救命之恩,俩人算是忘年交。江城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苗大夫低低吸口气:“这不巧了吗?那不成熟的蛊虫阴差阳错下认了她当主子,好啊,这是好事!”
江城:“可解的更容易?”
苗大夫点头:“容易是容易,不过要给我一点时间调配解药,对了,最重要的引子是她的血,到时候你给我弄两滴就成。”
江城无不答应,仔细询问相关症状。青山将汤药熬好了,江城瞧见之后快步往外走,还喊青松去把蜜饯取出来。
回到房间后,林海棠依旧是双眸紧闭,青山傻眼了,“主子,林姑娘晕着该怎么喝药?”
江城道:“去取汤匙过来。”
“哎,这就去。”
很快汤匙拿来,先在碗里搅动散热之后,才舀起一勺喂到林海棠的嘴边。
“喝药才好的快。”他俯身对她道。
可惜昏迷的人什么都没听见,一动不动。
取蜜饯的青松也回来了,贴心的切成小指甲大小方便入口。江城则是再次尝试,用左手去掰开她的嘴。
她皮肤嫩的像是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