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温菀喊了出来,带着哭腔,原来她的梦并非是梦,而是她幼时的记忆。公子所说的答案,就是她的记忆。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细说原委,兄妹情,非德国骨科,亡国公主的悲情故事。☆、空折枝用户您好,您所阅读的这个章节由于尚未通过网友审核而被暂时屏蔽,审核完成后将开放阅读。如果您已经享有了【邀您评审】的权限,您可以登陆主站自由参与评审,以加快被屏蔽文章的解开速度,审核正确还有晋江点赠送。以下状态的章节不会被屏蔽:1、章节最后更新时间在7天内,且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章节;2、文章中,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其他所有v章、非v章节;3、其他已经审核通过的章节。<返回>☆、山河故一片沉默之后,城忆问温莞道:“温姑娘,你写的这个故事是那位公子教给你吗?”温莞一顿,点了点头,愧疚说道:“公子说进到仙人阁后需要祭出梦魇才能进入黄泉,我很怕,他便教了我这个故事。可没想到,这里竟会有三生石。”杏红惊讶道:“他还告诉了三生石的事情?”“是我问道长的。”温莞低垂着眼帘,低声说道:“我听说,三生石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今生和来世。”“所以你想看看自己的前世和来生?”杏红说道:“可是这些在喝下孟婆汤之后都会忘记,你带不走的,知道了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而已。”温莞笑了笑,对她摇头,轻叹说道:“姑娘为何执着于记忆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明白即便看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可是不搞明白又寝食难安。或许这就是公子所说的,我心中的执念罢。”城忆了然,想要化成厉鬼,执念必不可少。温莞既是亡国公主,执念定比普通人更深切,只是记忆这种东西,比任何东西都要复杂。若执念是仇恨也就罢了,报仇之后便会了结,但记忆,丢了便丢了。三生石可以帮到她,但了结她的执念,还需要她正视自己的梦魇,不能逃避。城忆想了片刻,问温莞道:“温姑娘,准备好进入梦魇了吗?”温莞还在发愣,大雪球用尾巴扫了一下她的脸,才让她回过神来,见都在看她,一时无措,脸上发红。“说谎骗我们的时候都不脸红,现在却脸红,真不知道你是真害羞还是假害臊。”锦叶语气不爽说道。从第一眼她就不喜欢温菀,尤其是柔柔弱弱期期艾艾的样子,看得难受。温菀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她也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能和她在温家的时候有关,只有柔弱才能让人心生怜悯,便忍不住细语轻声起来。大雪球尾巴又扫了一下锦叶,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后者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坐在一边擦她的匕首。“抱歉。”温莞思考片刻,对城忆道:“城姑娘,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她的梦魇掺杂着太多的东西,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所以她很怕想起。公子为她编纂的这个故事,为的就是她能够顺利进入黄泉。可谁能想得到呢,在祭出梦魇之前,三生石上没有她的名字。……城忆给了她时间,说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进入梦魇。仙人阁的规矩只有在子时一刻过后方能进入梦魇,天亮之前必须结束。如今,城忆不想再遵守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更辜负了前辈们、还有冥王对她的期待。之前她是为自己努力,现在,她是为整个城氏一族未来的命运努力。其实前几日冥王的信中还提到了另一件事,是关于她的。信中说设计袭击侯之泽的幕后黑手,或许就是十年前城家灭门惨案的真凶。但这些也仅仅是猜测。城忆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侯之泽,她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可能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城忆不想和他走得太近,就像她不想把自己和城冉的对话告诉月白一样。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一样。……有些人说起话来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可某些事情某个人,哪能说忘记就会忘记?也不能说不在乎,就不会再在乎。温莞说的需要时间,其实就是需要时间来放下。她还放不下两个人,一位是她的哥哥,二是那位公子。为了让她能够安静的思考如何放下,杏红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她其实是不想这样做的,总觉得这样做之后仙人阁变了味道,像个客栈。但城忆说了等她给她时间,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前厅里坐着。杏红不情愿的带着她上了阁楼,这里一共只有六个房间,城忆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面,对面是个空房间,杏红不可能让她和阁主住那么近,便把她安排在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城冉之前待过的房间的对面。这些房间她每天都有打扫,虽然会花上点时间,但总好过需要时再去打扫来得方便。离开前,杏红对温莞道:“温姑娘,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这里思考,虽然阁主说让你想好了可以随时去找她,但我还是提醒你一句,白天,尤其是上午不要打扰我们阁主,她需要休息。”安排完所有的注意事项之后,杏红小有成就的下了楼,期待着夜晚的到来。然而还没等到晚上,就在中午的时候,仙人阁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让他们都很震惊的是,这只厉鬼姓陈。正是温莞之前故事中的哥哥——陈陌寒。他并非是来投胎的,而是带了一封书信要转交城忆,虽然没有署名,但他说是那位公子让他来的,且嘱咐他必须在天黑之前送到仙人阁的阁主手中。让人意外的是送完信他就离开了,一句话没有多说,也没有问关于妹妹温莞的任何事。他倒比他妹妹看的开,放下什么拿起什么,他心里都清楚。……陈陌寒送来的信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中间一道折痕更为明显,封口火漆完整,印着一个篆写的城字,不该是那位公子最近才写的东西。城忆打开信封,发现除了信以外,还有一幅画,让她有些在意的是,这幅画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时候的自己。七八岁模样,穿着雪白的棉袄,手里还拿着月白和杏红买给她的冰糖葫芦,坐在祠堂门口望着那棵桂花树发呆。那时候她每天都会去祠堂坐着,望着那棵树一看就是一整天。难道说他们是见过的?城忆想不到他们时候见过,便把这幅画拿给了月白,月白之前说他见过那位公子,却没说是什么时候。然而月白看后却是皱了皱眉,对她道:“我并非是在城家与他见过,而是在更早,大概是明朝,中原地区鬼怪肆虐,殿下带着我前去熟悉新学的术法,无意碰上了同样抓鬼的他。当时情况混乱,殿下明显不想和他说话,上去直接交手,他也明显不想和殿下交手,转身离开,却被殿下召出的小鬼绊了脚,脱不开身,两人就打了起来……”“呃……”一旁目睹全过程的锦叶和杏红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好,月白总在提起冥王的事情时变成话唠,滔滔不绝,一讲就停不下来。他平日里话很少,如此反差不得不让人惊叹,冥王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这样崇拜。虽然月白呼呼啦啦和她说了一堆没用的,但从他的话里城忆也了解到了重要信息,月白只在明朝时与那位公子见过。那么这幅画,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呢?还是说只是一份见面礼?城忆原本不打算看那封信,可现在她不得不看了。莫非这幅画是为了让她能看到信里的内容?就像锦叶拿珊瑚珠子试探她一样,那位公子也是在试探她?不无可能。城忆坐回画案,打开信封拿出了里面厚厚的那叠信纸。她直接去看最后一页,上面果真写了他的名字——城鸣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