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顾怀感觉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喉咙干涸得像是要起火。
时间过去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没有任何声音和光线的房间里,连最基本的时间都失去了概念。
顾怀一开始也不是没试过心算记事,但仅仅数到一千就放弃了,疲惫和困意带来的后果比失去时间概念更严重更何况他还需要点时间想清楚怎么脱身。
环境比之前还要安静许多,从饥饿程度来推算,自己被绑应该没过一夜,那么外面的人应该是睡着了。
他们想要赎金,那就不太可能是自己之前得罪过的某些人,因为那些人肯定更想要自己的命--但这也让问题显得越发奇怪诡异起来。
自己进了苏州城就变成了他娘的良好市民,这帮不入流的蟊贼到底是哪儿来的?
冲着李府赘婿身份可能产生的赎金的一次随机绑架?别搞笑了,但凡这帮人踩过点就知道绑他还不如抢个菜农。
李明珠过河拆桥想要灭口?看起来也不像,能要赎金肯定就和李府没太大的关系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穴附近的青筋抽动着,像是在不断提醒顾怀时间不多了。
手脚的捆缚依旧很紧,别说腾出手找工具,连动动手指都成了奢望,顾怀一时都有些绝望了,这帮蟊贼之前难道是杀猪的?
突兀出现了些脚步声,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震耳欲聋,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是解开铁链的声音,只是开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你做什么?”
“嘘,别让二哥听见我看这书生细皮嫩肉的,倒是比那些红馆里的兔儿爷还要俊俏可人,反正也不花钱”
“你恶不恶心?要是让老大知道,非把你那玩意儿剁下来喂狗!再说出事了怎么办?”
“嗨,能出啥事?这书生胆子有多小你又不是没看到,刚才都快吓晕过去了,我很快就完事,保证不让老大发现。”
“闭嘴,莫要多事,钥匙给我!”
“哦。”
对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随后各自远去,顾怀紧绷的心神慢慢放了下来,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的确是蟊贼,可惜了
锁链再次轻响,只打开了一小点,面相猥琐的汉子悄悄挤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顾怀,轻轻哼了一声,满是得意的意味。
他停下动作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轻轻把门合上,提了提腰带,朝着顾怀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顾怀的面相,确实是挺俊朗的,平日里看起来像是个清秀少年,穿上儒袍就成了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再加上昨夜的惊吓,脸越发显得白嫩,汉子舔了舔嘴唇,又想起了之前玩过的那些花样。
那些穿着书生文衫的兔儿爷哪儿有真的书生来得带劲?
这个年头,有许多达官贵人都好这一口,女人玩腻了,自然就想玩男人,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喜好,直到有一次做了票大的,揣着钱进了城里最大的青楼,才看到有大腹便便的商贾搂着阴柔的男子进了房间从此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汉子本就是贫苦人家出身,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得到什么,这种读过书面相好看的清秀文人,被压在身下婉转娇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