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却是男人收紧的臂膀:“怎么?还怕本公子抱不动摔了你了?”
他的声音里也带了丝颤音,看来谁也没能忘了昨夜的狂乱旖旎。楚山浔到底还年轻,自己野兽般的模样历历在目,如今□□的回忆起来,也还是有些不适的。
衣衫破碎的声音,雪白肩背上的红痕,还有胖丫头惊慌哭求,怯生生的可凉样。主仆这许多年,纵然是叫人欺辱杖责,他也从未在那张脸上瞧见过这般脆弱的神情。
脆弱却意外的也显得惑人,甚至回想起来,还有些许娇艳?
到底是女儿家,瞧着圆胖,那胳膊腿儿细弱无力的。只要他想,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可不知为何,见了她丑脸上的泪痕,他的心慌乱难止,总觉着被什么针尖似的刑具在不停地戳着。一个通房而已,定然是自个儿心地良善,才不愿以势迫人吧。
“昨夜的事,红儿都同我说清了……”想要给她一个交代,却不想被骤然打断。
“莫提了!”福桃儿惨白的脸上潮红一片,连带着身子都难以自控得颤了一下,“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主子就当昨夜没过的便是。”
她这反应反倒叫楚山浔释怀了不少,他手上使劲,刻意地掂了掂怀里人,果然满意地听到了半声压抑的惊呼。
对嘛,女儿家羞氖是正常,他一个男子,发生这等事,正该拿出个担责的样子,作什么竟和个女子一般挂怀羞怯。
于是,楚山浔偏是不放她下来。这两年他身量抽长,晨昏习武也从未有落下的,因此手上分量虽重,从三房那儿回去的一刻路程,他倒还不觉的怎样辛苦。
福桃儿被他这么抱着,一颗心砰砰乱窜。侧脸贴在他胸前,只觉他心口处一片和暖,带着好闻的杜衡书香。
这场景简直太不真实了,也许这是漠远斋多少丫鬟的心愿,她也晓得主子这两年变了,只还是本能得觉着不安。
“本来就胖,你再乱动,可是嫌本公子太轻松了。”楚山浔故作斥责,垂首看向怀中人。
福桃儿只得抿唇阖眸,偎紧在他胸前。
觉出她紧张发颤的沉重呼吸,楚山浔侧眸望向廊下的紫藤,不经意地勾起了薄唇。
仲春时节,满园春色,远近高低的花儿草儿的,皆是开至荼蘼团簇蓬勃。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避子汤[]
到了漠远斋门前,福桃儿姿势僵硬地睁开眼,细长的眸子里却已然不再有分毫波澜羞氖。
哪怕是一众洒扫的小丫鬟都朝他们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惊呼声私语声还有窃笑的,都不能再使她的心动摇分毫。
这般高门大户,太过纷乱凶险。索性攒的银钱也还够的,等容姐姐生产完了,她必须得找个机会出府了。
“热水好了,五爷现下可要用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