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志平张张嘴,知道自己急也没办法,只能安静的待在一旁,静观其变。
“嗡,”一个时辰过去的瞬间,白云宗上下轰鸣一声,似有什么被击碎。黔东笑着挑眉,“走,出去看看。”
主峰山脚大门处,钟离亦玉带着醒过来的靖静几人刚好也到了那里,“尊王,靖静,神医,靖静身体可好些了?”黔东向几人走过去,一一到招呼。
靖静靠在钟离亦玉的怀里,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疲惫而已,“我没什么事了,谢谢关心。”
黔东点点头,又看向钟离亦玉,“尊王,刚刚是?”
“阵法破了而已。”钟离亦玉淡淡的道。
“哦?那此刻都聚集在这里是为何?”
钟离亦玉嘲讽勾唇,没有回答,来这里自然是等,等送上们来还债的人。
“禀告宗主,白云宗外来了一大队人马,目前不清楚是什么人。”白云宗一弟子慌张来报。
“人马?难道是其他宗门的后一批人,但阵法都已经破除,那几个宗主不是应该都处理好了吗?”黄洛疑惑道。
没人回答,但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世事变迁,你们也有今天,伤我魔族之人,让魔兽捣毁我魔族密地,这笔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算了的。”一道犹如被掐住脖子的嘶哑声音由远及近,带着阴寒的气息。
钟离亦玉抬眸,看向魔将的眼神冰冷蚀骨,带着森森寒意,“伤了我的人,也不是能容易算了的。”
“是吗?就凭现在的你?呵,你不怕她提早守寡?”魔将讽刺的看着靖静,靖静这张脸让他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们魔族何至于到如今这地步,魔王又何必为了重生千辛万苦。但现在不是出手的好时机,他知道,即便现在她再弱,自己也是没办法一举将她拿下的,所以,他要等,等好时机,他想,等不了太久了。想到此,嘴角又挂上了不怀好意的笑。
靖静眉峰一蹙,心里有什么划过,看向魔将的脸带上了审视,握着钟离亦玉的手紧了紧。
钟离亦玉心底划过一道杀意,笑着安抚的看着靖静,“乖,我不会有事。”随即凉凉的扫视魔将,“何时的我,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魔将可以挑衅的。”
氛围瞬间凝结,相互之间的气势犹如翻滚的岩浆,随时可能爆发。
黔东带着宗门所有人严阵以待,魔族的人诡异莫测,且有一向神秘的魔将出现,据说魔将有一种诡异的功法,可让自己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黔东自己没有信心能够击退魔将,即便能赢一次,却没办法耗过他。白云宗上下现如今只能靠自己支撑,其他人根本没有能力退敌。
曾伟包子见此情况,也十分担心,但他们不是担心魔族的厉害,而是担心钟离亦玉出手,现在的他可不适合动手,之前被什么入侵,回来虽看不出什么不好,但终究是被伤过,曾伟也还没来得及检查,他到底如何了。
靖静看了看几人的神色,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旁边的这个男人,感觉有些不真实,好像自己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想到此,靖静心底划过一道恐慌,抓着钟离亦玉的手心全是汗渍,却又一片冰凉。
钟离亦玉一愣,揽着靖静的腰担忧的问,“怎么了宝贝?”
靖静回神,现在不是扰乱他的时机,挤出一丝笑意,“我没事,你小心些,别受伤。”
钟离亦玉眉头微皱,没有再继续追问,“好,别担心我,他,伤不了我分毫。”
“哼,自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我倒要看看,当年云巅之上的人,如今还有什么能力狂妄,看我如何将你踩在脚底,以雪我往日耻辱。”魔将最恨的就是钟离亦玉不屑的面容,百年前,自己就是在他这副不屑的面容下,无数次被羞辱,今日,难得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出口气,要不了他的命,也要他脱层皮。
烟色的雾气,犹如一个漩涡,似要把人生生吸进去,其他人被这强大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钟离亦玉扬手一挥,将靖静几人护在里面,“乖乖等我。”在靖静额头落下一个吻,纵身而起。
一手覆在后背,一手轻抬,白色的光柱拔地而起,挺拔的身影与白色关柱相辉映,犹如天神下凡,订立天地,高不可攀,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