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打击对方的热忱,她只觉得稍微欠缺妥当,便试着通过意念将思绪传达:「喂,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在没有确定对方是否能够使用你这柄变矮的乱刃前就一脸轻松地把自己甩出去,有些过于不合常理了吧!使用不当伤到人怎么办。」对方很快做出了答复。他将本体移交给飒前辈,转身凑向她的耳边,轻言细语地调低了音量,“香那还没有看出他的身份吗?亏你之前还说为了了解咱补了那么多幕末知识。咱再稍微提示几点,曾经在千叶道场研习北辰一刀流,与大和守安定有些渊源,除了与飒前辈同样传闻在女人身上陷入深潭外、外表完全相反……”香那自然是猜不出身份,她面无表情,指甲扣着掌心建造着台阶,巧妙地用独特的切入角度反驳着对方,「首先,一本正经地指出别人的痛处真的好嘛!其次,您这几点条件圈定的范围太大了。我真的做不到记住一个学校的往届毕业生,就算是优秀的学长也做不到挨个盘查明细吧,倒不如说做得到早就出人命了吧。比起这种引起双方不愉快的话题,还是先解决眼下核漫物的问题好一些吧。再不济,也要留给飒前辈的凭依者做自我介绍的时间吧。」在这悄悄话的传递之时,她与陆奥守保持着完全静止的尴尬处境,飒前辈接过打刀默不作声,在一旁眯起眼睛观测着这幅滑稽的静画,为了打破僵局,她强制拨开扑面而来的温热呼吸,向着飒前辈的方向走去。(又到了香那做出选择的时刻了。)a凭借人类的意志,支援神社拥有<人类的意志>b有了大淀的力量,守护港区拥有<舰娘的力量>☆、53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是前情提要和概况,介绍了飒前辈与其凭依的故事(关系),篇时之组织此前【唤醒】的全部刀剑一同对敌。顺带我要强烈吐槽一下,日本民法这令人窒息的操作,怎么说改就改,女孩子结婚从16岁调到18岁,这就很一言难尽了。香那:听说你拼尽全力才从15岁写到我16岁就费了15w字,结果还要再写两年的故事才能让那个笨蛋合法抱我。但是别忘了这是正剧tag啊,拜托你拿出一点正剧的干劲啊。一来,港区里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再苦守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的煎熬,留在这里只会成为大家的拖累;二来,自己必须确保陆奥守吉行本体的安全,拜托别人不如亲身监视来得实在。在脑海中飞速地组织着语言,又用平稳的气流径直发出:“飒前辈,我先说出自己的选择给您做判断——我打算前往樱见巫女的神社给予支援。虽然我被提督授予临时指挥官一职,但目前我把港区中的全部应急措施都开启了,没有侦察的手段无法与舰娘部队联系,而我去过一次神社,对地形印象深刻,说不定可以帮到大家。”“我也去神社。”飒前辈的凭依收起那副揣摩玩味的表情,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听到了前辈的肯定,香那带路打开作战指挥部的门,仓皇地穿上用于抵住门的靴子。作战指挥部中有几条秘密通道,连接着新联合政府的各个重要要塞,既然将樱见巫女神社作为核心的据守之地,便是工序最为复杂的那一份机密。她将事先抄录的提督给予的紧急密码输入,晃动的雪花蔓延的作战显示屏碎裂成两半,在它的后方赫然降下一座透明的传送梯(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是逃生电梯吧)。她将针剂与夜视手电筒装入挎包,快步走入传送梯,皮靴踩踏着瓷砖地板发出铮铮的声响,飒前辈也迈入了电梯,自觉地站到左侧,将中庭的空挡当作留给二人告别的平台。“港区就托付给舰娘与枪斗术研究部的各位了!”香那提高音调鼓舞着士气,接着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招牌的不露齿的笑容——由于是在倦怠的夜晚,并没有实现这个招牌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皮笑肉不笑。遗憾的是,在陆奥守吉行向香那念叨着什么的时候,传送梯像是故意一样狡黠地关闭入口,向明月指引的夜空升起。透明传送梯包被的鸟笼脱离了地面升入云层,飒前辈的凭依柔声细语地解释着自己的顾虑:“凭依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暂时向他人保守秘密。飒的精神意志很难支撑住他身体所受到的刀伤,贸然脱离凭依状态会有生命危险,一般情况下,我能够通过连通的记忆暂时使用他的身体,减缓痛苦的承受方。唯独在面对大和守安定时,我不得不将身体的主控权还给他。”“我知道了,如果我能看见他们,就能帮您支开大和守安定了。说起来他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付丧神啊,在刀匠先生两次指定召唤都失败,使同为冲田爱刀的加州清光心情抑郁。”香那一边附和着,一边摆弄着风衣腰间的飘带,飘带在手指的牵引下交叉、翻转、上下颠倒。飒前辈的凭依接下了这个话题,用平和冷静的语言讲出了另一桩糗事:“是那个只能出没于锻刀室的刀匠吧,一开始接管你的本丸时,由于陆奥守吉行出走,为了隐瞒事实我们打算暗中再锻造一把赋予形态,结果船锚一样的刀纹标识在合取时合拢为花瓣,成了总司的家纹,在我代替飒触碰刀剑时,便出现了穿着新选组浅葱色羽织的面容清秀的少年,气质与总司极为相似,说起来真是怀念啊……”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在香那仅存的印象里并未出现过与之有关的刀剑男士。加州清光穿着华贵的洋服,而长曾弥虎彻则是干练的黑白相间的羽织。“您,曾经是新选组的一员?”“那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飒前辈的凭依用背部抵着电梯的一角,尴尬地在自己的后脑勺上画着圆圈,此时透明鸟笼依然在空中移动,进入了灰紫色的云雾中。风衣的飘带在食指的整改中渐渐成型,形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蝴蝶结。在手指抽离的瞬间,香那忽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您没有携带戒指,真的能够操纵丝线控制傀儡吗?”飒前辈的凭依不假思索地讲出了原委,“那枚戒指,是飒与所爱之人(ta)的订婚戒指,在交换戒指之后,便是有关核漫物的那场战争,他戴上这枚戒指只是在寻找ta而已,并不与战斗力直接挂钩。比起这个,刚晋升为临时指挥官便跑去支援神社,真的没问题吗?”香那觉得很神奇,陆奥守在说悄悄话时提到飒前辈与他的凭依在爱情方面有相似的经历,既然他不愿提起,那也一定是一段悲伤的经历。现在的推理范围缩小了,飒前辈的凭依是新选组的一员,早期在千叶道场学习北辰一刀流小有所成,可是仅凭这点无法判明什么。“没问题的!如果两者都是守护这座人工岛的办法,我在港区里竭尽全力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后,比起继续焦虑的等待着渺小的联络希望,会选择更能发挥出自己实力的另一端。像只落魄的公鸡窝在港区中也下不出蛋来,不如去发挥自己报时的最后一点力量。”她将立起的风衣领子压下来,由于她过于生动的描述,飒前辈失血而显得惨白的脸上,一丝愉悦的情绪荡漾在眉梢。“再说了,港区的大家都很友善,伙食好,最重要的是,能够被收留在港区和舰娘一起生活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我平日的工作也很清闲,无非是协助大家处理琐事、代替提督审批文件、清点资源、规划任务的时间,就算少了我也不会造成港区的骚动……”“放弃继续做审神者、脱离时之组织的理由是这个啊。从你的描述中来看,这似乎并不是清静的工作呢。那么,邀请你加入港区的朋友已经成为谁的凭依了吗?”飒前辈凭依的思维方式与香那完全不同,一个是在谈及他人时不经意地透露自己的心思,一个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故事告知他人,但二人的交流在某种意义上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