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准备了一周,什么ppt啊文档啊都做得妥妥的,还抽空练习了几次。
等到正式开始那天,蔡和风和周钦跟着王老师和其他两个学生走进教室——跟开学时大一新生开班会的教室一样,是个能够容纳250多人的大型阶梯教室,放眼一望基本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底下每一个人在干什么。
于是就问了句:“这是给大一的新生讲?”
王老师听到了,回答说:“嗯,网工、信安、信抗专业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骅雯是大一网工专业的,那么也就意味着那个女生也是网工的,那么他应该会见到她——不,是她应该会看得见他才对。
想起上次她对他的视而不见,蔡和风就觉得很挫败。
辅导员对新生通知的是晚上7点半到场,由于听说有大神们要来,7点左右教室里就坐了将近一半人,眼看前排的位置所剩无几,蔡和风拿过自己和周钦带的专业书放到第一排占了两个位置,因为前几排有两个挨在一起的位置已经很少了,而且第一排他放得顺手些。
周钦挑眉看了他一眼,蔡和风别过脸,哼,他才不会承认他就是想让她们坐第一排!
7点25分,6018寝室才姗姗来迟,肃陵被这阵仗惊呆了:“他们来这么早!我们该不会要去站过道吧!”
小棋:“要不我们分开坐吧,四人一起的位置没有了。”
三人点头,骅雯望向讲台上的人,正好周钦在跟她招手,看口型和手势应该是让她坐到某个位置上去,仔细看了看,果然有两个位置空着,但是……为毛是在第一排?!
乔静惠显然也看到了周钦的大动作,原来有人给骅雯留了位置。
骅雯拉着乔静惠往前走,跟肃陵和小棋说:“我们去第一排了,你们快去找位置坐吧。”肃陵说:“内部有人就是好啊。”
刚刚坐下,周钦就过来把书收走,骅雯跟他说谢谢,周钦却笑眯眯地对骅雯说:“这是蔡和风那小子占的位置,早知道你们四个人一起来就占四个位置了。”
乔静惠跟他不熟,也不想说话,原来是蔡和风为骅雯占的位置。
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上的人,蔡和风也正好望过来,两人视线相接,蔡和风戴着度数不高的眼镜直视乔静惠的眼睛,虽然她没戴眼镜,但眼神还是很稳,一点也不飘。
可见,要么她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要么就是习惯了不戴眼镜,不过后者是比较能肯定的,因为在过往寥寥的几次见面里面她基本都不戴眼镜。
乔静惠不喜欢听这些讲座,所以除了一个手机什么都懒得带,更别说是眼镜了。
她没想到蔡和风也会在,也没想到他们会离这么近,不过她清醒地告诉自己,风神不是你能够得到的,虽然他看着这边但他看的是骅雯,不是你,不要想多了懂吗?
就像这个位置,他不过是为了帮骅雯占座,不想让骅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所以顺便也给你占了一个而已,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跟骅雯在一起坐的会是你。
听人说:“朋友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谁抢我衣服,我剁她手足。”但是乔静惠绝不会成为那个抢衣服的朋友。
五分钟后,所有事情收拾完毕,蔡和风和周钦收拾了东西在一边等着,一边吸收别人演讲的经验,蔡和风时不时地注意着下面的反应。
王老师见蔡和风眼睛老是往地下飘,就问周钦:“蔡和风老往底下瞧什么呢?”
周钦看了一眼蔡和风眼神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正听得认真的骅雯,笑道:“多注意一下听众的反应,他才知道他该怎么说好嘛,他就是这么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老师你懂的!”
王老师笑着摇摇头:“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只是在这里,他平常在实验室也经常心不在焉的,周钦腹诽,但还是为好朋友圆谎:“他最近调试出了点问题,我也没办法,所以他经常走神想起这件事。”
王老师点头:“蔡和风这个孩子就是做事认真,只要有问题就一定要解决了。”
周钦嬉皮笑脸地说:“那我难道就没优点吗?”
王老师顾及到下面有学生没有打他的头,而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要是也正经点就差不多了!”
“那算了,我才学不来他们那些正经,我就这样挺好的!”
过了半个小时,讲台上换了个人,周钦顶了顶蔡和风的肩膀,示意他做准备,这个人过了就是他了。
蔡和风点头,乔静惠还是像上音乐课一样,只顾玩手机根本不管周围发生的事,只有骅雯听得很认真,偶尔用手机也是为了做笔记,难道乔静惠对这些东西就一丁点都不感兴趣?那她为什么要选网工这个专业?
不过这也不是特例,经常会有人一不小心选到不喜欢的专业,或者说选了之后发现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然后要么就颓废完四年,要么就转专业甚至连学院都转了,但也有极少数人发现不喜欢现在的大学生活,读着读着就回去复读了。
蔡和风不知道乔静惠是哪一种,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希望的,他想,如果乔静惠是沈骅雯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