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勤不足。”晓琳瞪大眼睛,鄙夷着说,“连我爸那样的老顽固都说,这帮人太卑鄙了,太阴险了,太能做贱人了。”
“考勤?”
“对啊,说时总今年休超了年假,且多次未向公司上级领导请示,并未请假,就无故不来公司,是擅离职守。反正用词是挺严重的,实情就是时总好几天没来上班,被当成了重罪处罚。”晓琳说,“你肯定想不到是怎么被发现的,竟然是从时总的助理孙赛飞的工作记录里发现的,你说刘董他们是不是带着放大镜去的啊。时总也是够倒霉的,最后栽在了助理手里,果然美女蛇是最狠毒的。”
“你说是孙赛飞告发时总的?”周青青想起李敬同说过的话,她问,“不会吧,孙助理和时总不是相处十分融洽吗?”
“时总马上要调去云锐,那可是天辰的‘苦寒之地’,不知道多少年能熬出头,孙赛飞肯定不愿意跟着去啊,肯定要和时总解绑求留在公司啊。公司给时总安排的人员中,只有李敬同,没有孙赛飞,而且孙赛飞还升职了,这还不代表问题吗?”
“怎么会这样!”周青青蹲的腿麻,她站起来,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晓琳赶紧过去搀扶住她,“大谢总也够狠的,平时和时总称兄道弟的,看着多看重时总,现在还不是一个调令就把他踢开了,扶着亲兄弟上位了。要我说,给这些大公司打工,还是不要太抛头颅洒热血的好,耗费了自己的精力,最后呢,不被重用了,还不是一场空。”
“他们兄弟和好了?”
“可不是,人家本来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我刚从楼上下来,还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同行呢。”晓琳哀叹,“最可怜的就是我家大神了,被榨干了最后什么都没落到,现在指不定多么心灰意冷呢。”
晓琳口中提到的通报来得很快,下午下班前就发到了每个人的工作群里。周青青看着时信厚名字后面一串的卸任及处罚,她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冷意,时信厚说: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个打工的,你们担心惹恼我会失去工作,我一样。
现在,他是惹恼了谢鹤翔吗?
徐晴知道吗?
周青青心慌慌地回家,刘姐在家里做饭。
“刘姐?”周青青意外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自家的人。
“周小姐回来了。”刘姐热情地说,“是时总把钥匙给我的,说你工作忙,让我过来照顾下两个孩子。”
“哦。”周青青换鞋,放包,去洗手之后帮着刘姐把饭菜端上桌,“麻烦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在你这里还好一些,有两个孩子热闹一些,时总家里啊,冷冷清清的。”刘姐说,“今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时总看着更不对劲了,说让我过来,我就赶快过来了。”
“您过来,时信厚怎么吃饭?”周青青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
“我出门的时候,问了声要不要做饭,时总说不用,说饿了他自己做。”刘姐叹着气,“多少年了,我就没见过他在那个房子里自己开火做饭,估计是啤酒将就一下了。”
“哦。”周青青往土土和彤彤碗里夹菜,“你们不要玩了,赶快吃饭。”
土土和彤彤吃惊地看着周青青,她很少这样大嗓门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