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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1页)

“这间屋子不及你那间精致,还住得惯麽?”我点点头,洗了热水澡,精神很放松:“不错啊,这里比那边暖和。”皇帝点点头:“可能是门窗都闭著的缘故。你累了一天,早些睡吧。朕再看会儿折子。”我点点头。不过,老觉得有哪点不大对。皇帝的龙床上一向只能躺皇後——要是皇帝去嫔妃的宫中,同榻过夜倒无妨。若是皇帝在自己的寝殿召幸妃子,妃子不能在这里过夜,咳,那个,完事之後就要离开,或者是去偏殿独寝……我这个,在这个床上睡一夜,不会明天一早就被拿著把柄问罪吧?皇帝看我的神情,微微一笑:“规矩是人定的,现在情境不同,作权宜之计,不要紧的。”你倒是现在这麽说。不过现在我也没其他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皇帝在桌案那里,手随意翻一翻,端起一边的茶碗。视线被放下的帘帷挡住,我也确实困了。明天的艰难,交给明天吧。今天的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形容我这些天的避世生活,再恰当不过。皇帝这里竟然出乎意料的清闲安静。因爲绝顶的权势集中于此,反而令得我享受到灯下黑的轻松。皇帝忙他的,我闲我的。头发用根素色丝带系起来,正服外袍都不用穿,披一件不知道是什麽皮毛做的裘衣。本来还不到穿这种衣服的时候,可巧前天下了一点小雪,算起来,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内府的人已经送来冬衣,样式富丽非凡,精工细织,摸起来沈甸甸的倒是很有手感。可是要让我穿……我从那次典礼之後就讨厌厚重的衣服,觉得骨头都会被压断一样。这件衣服是皇帝的。说是去年做好之後节气已经转暖,所以一直压置没穿。集百腋而成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衣服轻暖柔滑,漂亮之极。裴德让人翻找厚衣,皇帝笑著拣出来,说银色穿在袍服外倒不好看,所以顺手丢给了我。那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他并不是皇帝,而是个认识很久的朋友。说起来,虽然他居心不明,但——除第一天的晚上,其他时候他对我都算温存客气。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小陈在身後说:“主子,要用些茶点麽?”我摇摇手:“中午吃的多,不要了……”他欲言又止,我倒奇怪:“想说什麽就说吧。”我又不是那种动不动要打人杀人的,干嘛对我还谨慎成这样啊。“主子……”他走上前来把我正在翻的书合上:“皇上快下来了,主子不起来接驾?”屋里只有我和他,我笑笑不当事:“我不接他就回不来了?反正昨天也没接,前天也没接,干嘛今天巴巴起来接?”小陈嘴唇又动了一下,却没有再说话。“明侍书这两天在做什麽?”小陈顿了一下才说:“一直闭门不出。”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明宇除了那张字条,就再没有给过我消息。明宇,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现代的生活,让人们变得懒惰。就算勾心斗角的事还是有,但是与这些古人相比,差的远的多。我本来就不是工于心计的人,和以前的同侪相比都远远不及,更不要说和皇帝,或是明宇相比。皇帝对我有没有善意?明宇对我,有没有恶意?算了,想这麽多做什麽?我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也没有什麽可以明哲保身的办法,连一点点的小聪明都没有。从以前起就是一个笨拙的人。这样的人,就算皇帝不把我当一颗棋子使用,我也不一定能长长久久太太平平的活下去吧。所以,虽然身边迷雾重重,我还是可以放任自己,先享受现在这一刻的甯静。虽然也有不甘心……外面有足步声响,我才懒懒坐起来,小陈机伶的把鞋子放好,我刚把脚伸进鞋子里,还不及穿好,皇帝已经进来了。我慢慢躬身,比一般速度慢很多。这麽慢当然有我的道理。皇帝的步速是挺快的,我的腰弯到大约十五度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我跟前:“别多礼了——你今天都做什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腰迅速直起来,比弯腰的速度快了几倍也不止。皇帝虽然声音还精神,但脸上却有掩不住的疲倦。刘童托著一个玉碗进来,甜香四溢,皇帝深深吸口气:“好香,你吃什麽点心?”我没来及说,皇帝已经说:“给朕也端一份来。”咦?这时候的人也懂得欣赏鲜奶点心吗?我没插上话,刘童已经应声出去了。“唔,”皇帝吃的很开心,不吝称赞:“味道很特别。”不特别才怪,这里的人哪里知道现代那些点心的作法。我趁机说:“已经这麽久了,我想,宣德宫应该已经打扫的很干净安全了,我搬回去住,也省得在这里碍皇上的事儿。”他又拿起一块小点心:“宣德宫没有这里暖和,你这些日子养得挺好,别一回去又折腾瘦了。”我闻言低头看看自己。因爲这屋里的确暖和,裘衣里面我就穿了件单衫,很清楚可以看到腰,腹,腿。还有脚。始终不习惯这里的布袜子,袜口是系绳,系松了,就会滑下来,在脚踝处松松的堆一圈。系紧了,就勒的难受。在现代的时候,觉得化纤不好。到这里,才觉得尼龙真是一项跨时代的惊世伟大发明。啊,说远了。我是想说,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从趿著的鞋子里滑出来的脚,脚趾白净圆润,的确是比以前……多长了许多肉。基本上这双脚不用来走路,我不大出门,出门也不是被人擡著就是扶著。脚不用来走路,自然养得越来越好看。除了稍稍长一些,就象是女子的脚。皇帝应该比我还早发现这些变化。比如,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他握著我脚腕,手指轻轻搔弄脚心。一直很倔强的不出声的我,在这种卑鄙的攻势之下,只好乖乖求饶。没办法,我怕痒,很怕。这个弱点不幸被皇帝发现之後,被他彻底利用。长日无聊,在屋里可以想通很多事,但是皇帝的心思,我始终捉摸不透。要回宣德宫的事,我已经提过几次,每一次都被皇帝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问题,始终没能离开这里。到现在我都记不得自己提了几次,七次,八次?也许更多,我已经记不清了。刚才虽然是把话又说了一次,可是在话没有出口之前,我就已经预先不报希望。只是还是说了出来。皇帝挥一挥手,内侍本已走近,又退了几步。我在心里叹气,认命的站起来替皇帝宽衣。皇帝比我高,伸开了手,很坦然的站著任我服侍。一切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我是怎麽变成这样的?我不知道。沧海变成桑田,又是怎麽变的?我也没见过。可是我自己的改变,又是怎麽发生的?皇帝忽然伸手点在我的鼻尖上:“又出神了?”我赶紧回神,手臂环过去,把皇帝腰间的饰带结解开,顺势脱下了整件外袍。沈厚的丝绸搭在臂弯,我再踮起脚尖去解皇帝头上的正冠。屋里很安静,外面的风扑在窗纸上,轻轻的哗哗作响。入冬前宣德宫最後一天。那一天的惊险,当时没有感觉,过後才知道害怕。生死其实只有一线。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但是余波仍然在这後宫中荡漾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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