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洲,怎么了?我刚刚听到你叫,烧到手没?”顾子云把小孩带到张姐姐那里去转身擦着魑跑到朱清洲旁边,担忧地拿起朱清洲的手查看起来,“这个烧得快,你得估算着时间感觉不长扔了就行。”
“我没受伤,子云哥。”朱清洲双手举起翻转,灵活地转动手指,“你看,完璧归赵!”
顾子云乐道,戳着朱清舟的小手,指正道:这可不是完璧归赵,得说完好如初。前天念给你的故事怎么没几天都搞混。”
魑噗嗤笑出来,顾子云听不到,朱清洲憋得脸红,本想卖弄一下没想到出了个大糗,顾子云要是知道旁边有人也不会这么说。
毕竟清洲脸皮薄啊。
朱清洲缩回手,左手拉着顾子云,右手拉住没人能看见的魑,魑被突然拉着跑笑得一噎,“子云哥!咱们继续玩响鞭吧!”
顾子云答应着,拿起朱清洲递过来的响鞭,先给朱清洲的点上,又把自己的点上,捏着响鞭转着小火花飞起来。
朱清洲侧头悄声对魑说:“魑也来玩吧!”
魑弯着眸子,看到朱清洲手里的小火花又看看那边的顾子云和不远处的一堆人,摇摇头:“不了,我看你和顾子云玩就好,毕竟一个悬空的响鞭还是挺可怕的,在正常人类眼里。”
“那简单!”朱清洲皱了一下眉就舒展开,另只空着的手拿起一根响鞭,“魑过来,你握着我的手,然后拉着我的手摆等快烧没你提醒我,我松掉就行!”
魑愣怔一下,朱清洲歪头疑惑魑的迟疑:“我这个办法不行吗?”
魑看着朱清洲的小脸有些出神,他其实很少会去认真观察朱清洲,平日里小孩要么包裹在厚实的衣物里要么就是只在被子里露出脑袋,唯有那股萦绕不散的中药味让魑记忆深刻,大多时候他只是透过朱清洲去观察一个人类是如何生活,后续好为他和顾子云缔结契约妥善处理他和人的相处。
现在想来,朱清洲这个小孩,看似才七岁,却像早熟之人,善良大胆不愿意麻烦人,在某些事上总会想出很好的办法,下意识去照顾别人,就像现在这样,妥妥当当地把自己照顾到。
“魑?”朱清洲趁顾子云弯腰去拿新的响鞭扭头问道:“是不想玩了?”
魑回过神,拼命摇头,解释道:“刚刚想事,玩!小孩你好聪明能想出这个法子!”
“那是,”朱清洲把手递给魑,魑站在朱清洲旁边伸手握住,“子云哥都夸我!”
“子云哥!”朱清洲晃晃被魑握着的手,“我要两只手都玩!帮我点上好不好!”
顾子云打开火机,提醒朱清洲另一个响得早要及时甩开,然后走到朱清洲侧边,去点朱清洲两人一起握着的响鞭,朱清洲为了魑舒服偷偷踮起脚尖,魑也没说默默压低了腰身,顾子云戴着眼镜,瞧见火花咬着响鞭尾部,稀碎火花闪起,顾子云提醒道:“点上了!转起来!”
“好!”两人应道,魑和朱清洲同时将手伸出去那响鞭在空中像鱼跃龙门甩出漂亮的弧线然后啤咔作响起来。
天上的烟花还在不停叫嚣着在空中起舞,现在全村都开始放起烟花,争奇斗艳暗自较劲比比谁家烟花更出彩,照得下面的千鹤村一片通明,一群人和一只鬼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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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跪!起码卡点没失约,自己还是棒棒哒(bhi)
钟声守岁与梦
顾子云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兴奋地说:清洲!看那颗星星!书里说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是启明星,早晨会在东方晚上则在西边,就像闹钟一样提醒着人们时间,还会指引方向!”
朱清洲抬头看向那颗星星,已经接近凌晨,烟花不要钱一样拼命地在空中绽放,在消火的间隙里留得一隙深蓝,真的有一颗特别亮的星星挂在上面,闪闪的异常好看。
“真的哎!”朱清洲也拽拽身边魑的衣服,“魑看见没?”
魑视力比人类要好的多能看见那个星星更加的耀眼,散发着金光,平时竟没注意过这等风景,他应道:“嗯,很亮。”
“这里的视野很好,不仅能把星星和烟花看得很清楚,就连学校那个大钟也能瞧见!”顾子云席地而坐,玩得太累现在得歇歇,“快跨年啦!我们又长一岁!”
学校的大钟在建校初期校长提议装的,村子不大,每次大钟到固定的点便会咚咚响数下,刚安上大钟的那年除夕正巧碰到烟花过去一轮,掐着点钟声响起,整十下传遍整个村落,连正在追逐猫儿的大狗都停下脚步听了一耳朵。
随后,烟花飞起,大家热热闹闹地互祝新年快乐,小孩熬不住得听完钟声大人便也撒手随他们直直坠入梦乡,这种仪式感让大人觉着是旧年已去新年伊始的宣告,对小孩子来讲是昏昏欲睡下可以允许睡觉的圣旨,大家都很乐意让大钟作为一年结束与开始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