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舟感觉如何?”魑随口问道。
“笔触大胆粗犷,敢用亮色。”朱清舟看着面前的画,“不算顶好但也上乘。”
“我喜欢这张。”朱清舟凑近魑说,那张就是他面前的那副,是水墨风,乍看像是乱舞的线条,细看是疯狂生长的野莲,“这个风格同其他都不一样,像是换了画家一样。”
“这位先生,您喜欢这幅画吗?”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看样子是门口立着自画像的画家本人,倒是和他那些画一样。
“是的,我个人也是偏爱这种。”朱清舟回应道,“这个手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受教很多。”
男人表情有一丝变化但很快掩盖下去,换上一副可亲的表情和朱清舟探讨着。
“这个是我前不久跨新的尝试,本意就是想表达在淤泥里生命……”
魑不放心朱清舟跟这人离得近,鼻子却敏锐地问道一股腐烂的淤泥味道,但还是没能掩盖着那腐烂味道下疯狂四溢的鬼气。
是在哪里呢?!魑警惕地看向四周,发现来源竟是那画作,在旁人眼里还是一副普通的画,魑看到的却是不断地黑气混杂着淤泥向外滑落。
突然,黑气迅速朝那男人袭去,直击他的心脏,若是打中必死无疑,这鬼怪得是多恨这人,抱着同归于尽的架势。
魑抬手结印甩向那男人身上,男人正说着被一股力量撞飞到一旁的保镖身上。
场面一度混乱。
朱清舟手里又被塞进一枚铜钱:“拿好这个,不能撒手,等我回来!”
魑从创飞的黑雾里看到熟悉的影子,而那个影子不知是见没得逞还是看见了他,飞速地逃离现场。
朱清舟抓紧略微发烫的铜钱,找到一处比较僻静安全的地方等着魑回来。
他知道魑会回来找他的,如果需要帮忙,他也会尽快赶到魑的那里。
魑追着追着失去耐心,他遥遥地问道:“朋友哪里的,为何要去杀一个毫无相关的人类,平白无故沾上因果多瞎百年修炼。”
“朋友,停一停,我不杀你。”
黑影还是不停歇,魑无奈道:“大力,你还要跑多久?”
影子终于停下,解除扰乱视线的法术,露出熟悉的面容,是前不久在游乐场见到的大力。
“你都认出我来,为什么不直接放我走呢?”大力无奈道。
“上次不是说好联系,几个月过去也没动静。”魑想上前,大力就跟触电一样多离几尺。
大力没有回答。